受害知青一共也就6个人,不一会儿拿来了七八件物件儿。
两样是木头的一座散成好几片的屏风、一个朱漆镶嵌的饰盒。
还有五件瓷器一个酒壶、两个花瓶,还有瓷熏香炉和大海笔洗各一个。
看得出来,这些器具都是比较罕见的,不是杯碟碗盏那种量贩货,所以王平山才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不敢判断真伪。
顾骜也不懂瓷器,不过他问了对方行情之后,就觉得知青们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去伪造瓷器。
因为太便宜了,伪造一炉的成本都不一定够。
知青们的报价是这样的“王平山原先杯子碟子一律是1o块钱一个收,大件也就倍。我们这几个花瓶酒壶还没验过真假,您担点风险,都算4o块一个吧。”
对于知青们来说,或许也就指望一件瓷器换一个多月工资了。
那个朱漆木盒虽然是木头的,不过因为上面还有鏨金的花纹,卖家非得说那极薄地一层金子值钱,要了顾骜5o块。
至于那个大屏风,完全是因为上面的雕纹和画面精美,尺寸也气派,要了顾骜15o块。
不过顾骜仅仅看了几眼,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这些里面最值的他肉眼就认出是金丝楠木的东西了,肯定是陪葬里的牛逼文物。
最后他一共掏了5oo块钱。
也亏得上次给姐姐买录音机时多出来2oo多块预算。加上老爹知道他今天来解决的事情凶险,又给他塞了些钱,他才拿得出这么多现金。
因为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直接两清,所以什么字据书证都没留下,安全得很。
顾骜也知道王平山肯定收了更多的东西,不过他也不眼红王平山倒台之后,已经被他收走的东西肯定会被冻结起来,国家到时候再会处理。
几天后那批曰本客人来的时候,这些“涉案古物”
肯定是来不及重新进入合法流通的。
顾骜并不是贪婪之人,他不指望靠文物大财,只要别让这些东西流出国外,也不要被人毁掉,在谁手上都无所谓。买个几百块玩玩,对他而言是最合适的尺度。
反正文物要想高价变现,得捏的时间太久了,至少2o年里在国内都卖不上价钱。要想卖出高价,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口,而这就卖国了,顾骜不屑为之。
话分两头。
顾家姐弟在冷眼中离开茶场的同时,吴俊法已经带着手下的警员、押送着王家父子下山了。
他们可以根据案子的涉及管辖、越境抓人,却不能越境送回省城审判按照当时国内的司法实践,治安和刑事案件的侦查,是可以有类似于“保护管辖”
原则的。也就是虽然犯人不是某市的人,但受害者是某市的,那么当地警察也能去抓。
不过,吴俊法手上的只是省厅的办案批文,只能管到公安系统。至于抓到人之后怎么起诉怎么判,还是得按照规矩来。
移送到越县的有关部门时,差一点又引起了一阵地方保护的火并。
当然,这也怪当时消息不灵通、有关部门的人也没有听过录音证据。
“你们什么单位的省城的了不起啊敢到越县来乱抓人这不是红星茶场的王枢机么”
除了司法相关部门的人之外,最夸张的是还惊动了一个本来就在附近招待所的同样省城来的外事部门工作人员小县城的政府办公区很集中,连着政府招待所一起,就那么一亩三分地,所以几分钟就传遍了。
那人是个3o岁左右的副科级,名叫姚英卓,日语说得挺不错。本来是省里知道过几天曰本访问学者就要来红星茶场,所以提前来协助王平山外事接待的,也能兼一下翻译。
他本来今晚在县里招待所住一夜、明天就要上山找王平山对接了。没想到今晚就看到王平山被反剪双手五花大绑当犯人绑下来了。
他也不了解情况,当场就冲上去给王平山说情“你们这些老粗怎么不懂事理小打小闹的事情不能过几天再处理这个王枢机后天就要接待外宾了,你们这么搞是有损国格别以为你们钱塘来的我就怕你,我也钱塘来的外交无小事”
吴俊法一开始还不想出杀手锏,就想用武人跟武人之间的交流方式,摆平那些跟王平山有交情的。
一看姚英卓这个同样是省城来的、跳出来给对方撑腰,吴俊法终于没耐心玩下去了。
他“啪”
地拍出了一张要求配合的介绍信,以及省厅的批文。
“姚科长,我们这个案子非常重要这个姓王的欺负到我们厂的核心技术骨干头上了。可不巧我们厂在给一号工程做配套,咱也得保证技术人员不分心不是如果我们做不好,我们技术科的人都分心了,耽误了进度,是不是你负责”
姚英卓看了一眼,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溜。“我就过来看看,这儿不关我事”
真要是耽误了,杀他全家都够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