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正是在那时被叶归老前辈悟出的。。。”
忠老,道:“没错。顾名思义“十三扫叶剑法”
共有十三式,每突破一式都极其艰难,但,新阁主心中有想要护全的人,就算再艰难,他也不会觉得艰难。”
祭祀女,道:“可,夏犹清前辈。。。最后还是嫁给了秦孝人老前辈。。。”
忠老,摇头缓叹道:“说起这件事,就要说说新阁主心中的悲情了…在新阁主得知夏犹清的身世后,就在内心中生出了不配和自卑的想法,就算新阁主是“十三剑阁”
的主人,也断然是比不过书香门第的家世的…”
“那段时间,新阁主除了练剑,还是练剑,他一心只想用自身能力去保全夏犹清,可他在剑法上每突破一式,他都觉得不够,直到突破到十三式仍是觉得不够。他不会去想是他自己用错了比较,一出生就有的家世,又怎能改变呢?就算他的剑法再高,他仍是“十三剑阁”
的主人,也成不了什么王公将相的子弟啊…剑客只能成为有名的剑客,读书人却能用考取的功名来换取各种权贵身份,你说这要如何比较?可,新阁主就算在那时弃武从文,也是改变无了武学世家的身份的。。。”
祭祀女的脸色逐渐黯淡,不禁喃喃道:“没想到叶归老前辈竟和离颜一个性子,曾经离颜见我在众公子间徘徊择选时,想必也是这种想法吧…”
忠老并没有听到祭祀女的喃喃之语,却能从她的脸上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
“自卑这种东西,一旦在心中生根发芽,就会完全遮挡住自身的闪光点和优势。除了暗自气馁外,就只剩下逃避了。。。”
忠老继续缓慢道:“有很长一段时间,即使夏犹清来找新阁主,新阁主都不曾与其见过面,一次两次可以,次数一多,人家夏犹清一个姑娘家肯定也会多想猜疑,这才给了那秦孝人空子可钻啊!”
();() “新阁主又怎会明白,无论人家夏犹清小姐的家世再好再高,只要人家夏犹清小姐愿意与他交往,就不会在乎什么门户之别。两个人在一起也是为了开心快乐,在乎那么多,还如何快乐?恐怕连交往都成了一种负担咯…”
祭祀女的双眸早已无了神采,暗自道:“是啊…曾经,离颜也如此躲避过我…可,无论他再躲避,都不会离开。。。就那般傻傻地守着。。。站得远远的守着。。。”
忠老逐渐沉声道:“这可倒好,直到夏犹清小姐嫁给了秦孝人后,新阁主才赫然觉醒,才明白人家夏犹清小姐压根就不在乎什么身份之别,夏犹清能嫁给秦孝人,那也能嫁给新阁主嘛,这不是明摆的事嘛…说到底,不还是新阁主自己困住了自己嘛…”
祭祀女,缓缓道:“我听说,叶归老前辈曾在夏犹清前辈嫁人后去找过她,还以“十三扫叶剑法”
伤了她…”
忠老,长叹了一声,恨恨道:“新阁主何止是伤了夏犹清,还气急败坏地将他与秦孝人一同欺骗夏犹清的事说了出来,明确地告诉夏犹清,他与秦孝人早就发现了她的武功破绽,之所以不讲还故意败阵,就是为了想要多陪伴她…”
祭祀女,恍惚道:“那时的叶归老前辈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与夏犹清前辈的那一次相见,竟是诀别。夏犹清前辈既已嫁人,也只能对叶归老前辈说出:“今后不再纠缠、牵挂”
的言语了…”
忠老,捶胸顿足道:“也就是从那一次相见后,新阁主就藏了剑再也没碰过,整日除了饮酒还是饮酒。。。老阁主见状,就刻意在新阁主醉酒时,差一婢女去照顾新阁主,新阁主也便稀里糊涂地与那婢女诞下了一子,这一子便是离颜少主的父亲。只不过,离颜少主的父亲并没有学过叶家武学的一招半式,离颜这孩子倒是悟性极高,仅凭残留的剑谱和口诀,竟悟出了“无妄天剑”
…可是…可是…这有什么用呢…离颜少主终究不还是死在了小人的手上…”
“是!叶离颜不该死!无论谁死,他都绝不该死!”
祭祀女突然眸光发亮,步步靠上忠老,“当日,溶月命人将离颜的棺椁送回‘十三剑阁’时,可告诉过忠老,离颜是为何而死?倘若,忠老不知,那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忠老:其实,离颜是为我而死!我就是那个害死离颜的女人,我也正是昔日应天府“绣芙蓉”
的楚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