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伦的眼睛落到那两个汉子身上,小伙计一面小心的把各种菜肴摆放到桌子上,一面顺着齐博伦的眼神也看了那把木桶抬到屏风后面的汉子一眼,他要多殷切就有多殷切的解释道“这是小的掌柜家的两个侄儿,呃,这个嘛因为脑袋有些问题,所能只能做些砍柴背水的粗活,还请老爷不要嫌弃这个。”
齐博伦自然没可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虽然有些惊讶寻常人也能养出这样的体魄,但他自持修为不弱,因此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就抬手又打赏了三个银元宝让伙计领着这两个粗汉出去了由于安灵韵就在床上躺在的缘故,他不愿意让别的男人与他们共处一片空间里,哪怕是些在他眼中卑微无比的下等人也一样。
被齐博伦看做卑微下等人的两个壮汉甫一下了楼梯,脸上的憨厚表情就变得异常兴奋激动起来。
他们匆匆把齐博伦打赏给他们的银元宝扔给小伙计,两人做出一副勾肩搭背的模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说话。
“刚我匆匆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床上的女子,那人确实很可能是郡主娘娘,”
其中一个壮汉压低嗓门说“那齐博伦虽然迷昏了郡主娘娘,去了头饰换了她的衣物,但是她身上的一些零碎物品却没有摘去。”
壮汉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幅安王专门找安灵韵丫鬟叙述然后画出来的画像,里面其中的一块系在腰间的翡翠压佩恰好与壮汉在上房床上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既如此,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另一个壮汉明显以刚说话的那一个马是瞻,“王爷在京城等的火燎火烧的,我们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而且宫里也不止一次的派人来王府询问在这样拖拉下去,王爷恐怕就瞒不住了”
“现在动手不行现在不行”
前一个壮汉听同伴这样一说,连忙把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那齐博伦一看就修为不凡,就咱们这两个小喽啰,别看着长得五大三粗的,真要凑上去恐怕也只是送菜的份既然已经确定了郡主娘娘的行踪,那齐博伦也选了咱们的地头儿落脚那么咱们完全有时间等到灵甫大人过来再动手有他老人家在,准保万无一失”
“你说得对”
起先提议动手的壮汉顿时被自己的同伴给说服了
他点着大脑袋瓜,“那我们该怎样做,才能让他们留在这个小县城里呢我看那齐博伦行色匆匆,恐怕不会在这客栈里久留”
“你说的很对,本座确实不会在这客栈里久留”
一道冷冽淡漠的声音陡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二壮汉听到这话猛然怪叫一声条件反射的想要逃跑两人的脑袋瓜子已经没有丝毫预兆的猛然爆裂而开
齐博伦收回作鹰爪状的五指,回身就把放在自己不远处的安灵韵给打横抱起
哪怕是在上房敏锐感知到了这两壮汉的不对劲,他依然选择了抱着安灵韵从客栈一处僻静的窗口抱着跳下来窃听,也不愿意把她放在上房里离了他的视线。
“小李哥、小王哥,又有客人来了你们还不快到灶房里来扛水啊”
齐博伦听到那熟悉的伙计声,面上有三分杀意七分冰冷的一闪而过,“没想到安灵韺的走狗这么快就追上来了看样子这个地方不能久待必须要尽快离开”
小心把自己心爱的女子重新搂入怀中,齐博伦连马车都不要的悄然离开了客栈,随后又重新易容在车马行又租下了一辆马车这才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值得庆幸的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此行连自己最信任的手下都没有带上,所有赶车的马车夫都是临时在车马行旁边随意短聘的
这样能够最大限度的隐瞒他的行踪。
至于客栈里的其他人即便齐博伦很想杀鸡宰鸭的剁个干净,但到底怕走漏了风声,引来更多的追踪
而且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那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壮汉的真实来历和意图,他们很可能是用银子砸出来的所谓亲戚身份为的就是守株待兔,等着他入瓮呢
“安灵韺十多年前你罔顾我对令妹的一片赤忱爱慕之心,毫不客气的把我们拆散如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再从做足了充分准备的我手中把韵娘再度夺出我的怀抱”
坐在疾驰的马车里,齐博伦紧紧拥抱着怀中爱人,咬牙切齿的如斯恨声道。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