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却是眼前黑。
而在场另一人,李尚书的另一孙子李春易却是大脑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白一阵黑,啪叽,坐地下了。
突然,有些事有了别的解释呢。
“十一,你与我一同去长青书院,哥哥好护着你。”
“十一,你与我一屋,省得祖母和你娘担心。”
“十一,你睡觉不老实,哥哥帮你盖被子你看你踢的哥哥。”
怎么不踢死你
李春寻是个半个青年了,二十出头,李春易却是才十二呀。
你个畜生
李尚书第一反应来人,堵了他的嘴
可惜,两人之前谈论的话题不好为外人知,便都将身边的人遣得远远的,还没叫回来呢。
只能自己抽醒他了。
只是,他若下去,先,得走到岸边,绕过瀑布的落差,再进到水里,这个时间差,李春寻又开始作妖。
也不知他迷乱中看到了什么,抱着石头嗯嗯啊啊起来,嘴里叫个不停。
“好春易,春易”
“淞卿卿,你也来,快”
印丘先生脸色巨变,淞他没记错的话,常跟李春寻出入的人里,有常家的常淞
蛇鼠一窝
还不止呢。
“伯美,快来看,这是不是你最喜欢的晕色黄娇”
众特么好好的诗文。
李尚书脸色铁青,已经跑下来,踏进水里。
李春寻紧抱石头“小湛儿,小湛儿”
“李春寻”
李尚书老脸一白,本能的恐惧让他拿起手边能拿起的东西,狠狠砸下。
一声既脆又沉闷的动静,学子们齐齐打了个哆嗦,看着李春寻跌落在水中,仰面朝上,溪水流经他身边变成红色。
出人命了
被掐住嗓子不出一声。
李尚书瞬间苍老十岁一般,颤巍巍抬头看印丘先生。
大长驸马的脸黑沉如雷暴前夕,双手交握捏在一起,青筋暴露。
盐阿郎看得分明,心头寻思开,小湛儿是谁难不成是这老头儿的儿子还是孙子李春寻那畜生叫喊别人的时候他还背着手呢,一叫那什么小湛儿,他伸出手来仿佛要掐死他。
啧,管他呢,看来李春寻是讨不了好了。
好戏已经看到,盐阿郎不欲多留,从大树的另一面悄悄摸下去,快步走向自己认为对的方向。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他原路返回两人住所,两人正好补好了作业。
盐阿郎利落的脱下郑兆枫的衣裳,按进洗衣的大盆里,用桶提了水缸里的水没过。
“我得走了,你立即将衣裳洗出来。”
郑兆枫不由紧张“你做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怕你衣裳沾到什么,赶紧洗了吧。”
盐阿郎对郑兆棉道“他死定了。”
郑兆棉一颗心呼啦绽放,想笑,又想哭。
知道这不是打听详情的好时机,让他快快离去。
“这些东西,你拿去带回我家。”
做戏做全套。
盐阿郎背着东西,出了外院,交回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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