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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聆生平最怕痛,偏偏还只能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来,她察觉到齐献在慢慢靠近自己,伤口的皮肉便一阵一阵麻,好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问“上药了没”
她趴在这里,就像是翻不了身的咸鱼似的,按照原主的经验,这药有效是有效,但是上药的那一瞬间,却是会让伤口剧痛无比。
余聆浑身紧绷,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却半天没有等到齐献,她忍不住,轻轻催促了一句。
齐献也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心情,被余聆提醒了之后才回过神来,他剑眉微沉,一张清隽的脸上染上暗色。
他拿起药瓶,动作轻柔,将药粉洒在了余聆翻起的皮肉上。
他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动作粗鲁一些,好歹能够报复余聆,然而等靠近了余聆,看见她紧绷着的身体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心软了。
药粉撒上去的一瞬间,余聆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翻起的红色皮肉上好像是撒上去一把辣椒粉一样,让余聆险些要忍不住喉咙里的痛呼声。
齐献觉了余聆的颤抖,动作便先停了停,问道“很疼吗”
余聆竭力咽下喉咙里的痛呼声,她没察觉自己因为疼痛而涨红了的脸,一个眼刀朝着齐献扔了过去,怒声低喝“少废话,快点包扎。”
余聆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将脸埋在柔软的毛毯在会中,让齐献给自己包扎。
她要是再抬着眼睛,怕是就要被齐献看见她泪汪汪的眼睛了。
疼死她了早知道如此,白天就应该随便找个借口,拒绝和万幻比武的才是
齐献在心里却是低低笑了两声,余聆虽然平日里表现得强势,可是受了伤,到底也还是个小姑娘,竟也会怕疼。
他拿起包扎的布帛,穿过余聆的手臂,唇角勾起来的笑容是齐献自己都没有察觉的。
包扎的时候,齐献的手指难免碰到余聆的肌肤,素来高高在上的尊上如今却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似的,竟是难得的乖巧。
齐献脸上涌起阵阵热度,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干咳一声,沉声问“你便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经受了方才那样惨绝人寰的疼痛折磨,余聆已经奄奄一息了,她还有心思侧脸看齐献一眼,说道“不知道多少人说过要杀我这句话,不过最后,都死在我刀下了。”
余聆咧开嘴,笑容残忍凉薄,齐献心口涌上来的热意便被这一句话瞬间浇熄。
“不过,他们也并非是什么都没留下,好歹,给我多了道疤。”
余聆好似没有察觉齐献的异常,反倒是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伤口的疼痛渐渐消减,余聆趴在软塌上,渐有些许昏昏欲睡。
“谢谢。”
齐献给余聆包扎着,正安静的时候,却忽然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来。
“呵。”
余聆轻笑一声,“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对本尊说谢谢,还真是新奇。”
齐献猜想余聆身上的伤口十有便是左护法留下的,在演武场的时候,余聆让他滚,反是留了他一命。
“你本性也并非残暴,为何”
齐献没有问下去,只是一双琉璃似的眼珠子盯着余聆,硬是要探个究竟。听见这话,本来趴在软榻上的余聆身子微微动了动,她回过头,唇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并非残暴你不过同我相处了几日,竟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来,果然还是小孩
子啊”
往常齐献不觉得,可偏偏这次他不想让余聆将自己当做是小孩子看待。“我砍下来的人头,怕是比这魔宫的人还要多。就是比你年纪还小的孩子,都不知道有多少死在我手里了。”
余聆声音泛着冷意,“纵是这样,你还能说出我本性并非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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