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道中还真想不起来怎么安置它。
刘正泰把山货搭在驴背上,对元道中说:“师兄,我先回去了。”
便离开元道中家,往豆腐坊去。
元道中送出门外,眼看着刘正泰孤独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街上也人烟稀少,连个卖东西吆喝的人都没有,往常不说人山人海,但是也热闹得不叫人清静,现如今真是冷清的可怕。
阳气太少了!没有了人气儿,也就没有了人味儿!像三哥这样的人,渐渐的都远离了白马县,躲到边边角角的世界里,享受着自己的天伦之乐。白马县曾经也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守望着白马县,依赖着白马县,像三哥一样活着,但是现在,不得不离开故土,找寻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白马县因为他们,变成了一座腐朽的城堡,可又不能怪他们。
要怪就只能怪山匪,怪张长卿,怪那些披着人皮却不干人事的狼,他们的本领越大,地位越高,对社会的破坏就越甚,越持久!
还要怪自己,元道中曾经多次反思自己的过错,他太缺乏博爱,敬爱,仁爱,因为虚伪的直,把所有的责任都给丢弃了,剩下武忠廉一个文绉绉的县令,独自强撑。
是呀,虚伪的直!
天道何曾如此!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无论从哪个角度讲,直都不是天道所追求的,反而是曲折圆润,阴阳两面,充斥在道的各个角落。
文直谏者死,武直驱者亡!
元道中笑骂自己,真是蠢死了!
一路思绪飘飞,元道中不知不觉走到了县衙,老梁看见他慌忙跑过来说:“元大人,您终于来了。”
“梁叔,你还好吧?”
元道中笑着问。
梁叔并没有急着寒暄,反而一脸严肃,正色的拉住元道中说:“我没事,就是武县令有些麻烦!”
元道中看情况不对忙问:“武县令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哎!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老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老梁无奈的说。
元道中知道肯定出事了,着急的问:“梁叔,到底怎么回事?”
老梁这才现自己失态了,总想找人说话,却逮住元大人不放,人家是大官,有好些事呢,于是连忙说道:“县衙招贼了,您快去看看吧!”
“好的,梁叔,我先去了。”
元道中径直朝后衙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武县令脾气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白马县守不住也就罢了,连个县衙都看不住,任凭飞贼来去自如!”
捕快们喊冤道:“大人,我们尽力了,真不知道他从哪进来的!”
武忠廉听了更加气愤,骂说:“糊弄谁呢!尽力有啥用?抓不住飞贼,你们还当什么捕快?”
捕快们又说:“大人息怒!今晚我们不睡觉,只要他敢来,一定抓住他!”
武忠廉仰天长叹道:“但愿吧!道中不来,县衙也不像个县衙了。”
元道中听到这里很心酸,没想到自己的负气离开,对武县令和大家的影响居然这么大,不管是不是自己所致,但能尽力吧!
想到这里,元道中踏步走了进去,捕快允升一看惊喜的喊道:“县令大人,元大人来了!”
众人一听抬头看真是元道中,万分高兴的喊道:“元大人来了!元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