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功夫?”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说大不大,他的父亲已安睡,并未听见,说小不小,他听得清楚明白。
元道中腾空一跃飞上房顶,周围死寂般安静,没有身影没有灯光,稀拉的犬吠声遥不可及。
莫非听差了?元道中狐疑的回到院中,定定神继续演练,此刻夜深人静,心无旁骛,正有味道。元道中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度,拳掌交替,如影随形,快如闪电。
“有实无形,有形无实,不是正道!”
果然贼心不死,他岂肯离去!
于是再度飞身上房,并不见人,又踩着屋顶跑了一圈,还是静谧如初,藏的好!真是个练家子!
元道中忽然想起刘正泰曾经给他说过,在张家惨案生的那个晚上,魏春雷三次被打,两次被打倒,也是看不见人,可见此人功夫了得。若是同一个人,那他必定知道张家惨案的事,放他不得,可是我连人家的影子都没见到,如何请教?
“哪位高人在此,请前辈现身相见!”
忍不住的元道中只好公开求见,但一连几声都无人答应,想必高人已经离去,但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有实无形,有形无实,这说的不是他刚才极慢极快的练功么?
慢的时候掌力雄厚,但散于无形,快的时候有形无力,杀伤力弱,这确实不是正道,连师父都说,柔和到一起才算真功夫,看来此人了不得!
黑夜再次恢复宁静,明月已经偏西,元道中只好回去安睡,但他深深的记住了今晚生的事,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会会此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元道中来到县尉司,不料郭大鹏已等候多时,德恒医馆生命案,刘正泰已经赶去了,元县尉暗道不好,马不停蹄的往南城而去。
德恒医馆早已围满了人,元道中赶到的时候,刘正泰已经带人保护并勘察了现场,还留了几个目击证人。
据说昨夜寅卯时,梁拴柱他爹突然疯,嘴里嗷嗷乱叫,不知说些什么,挣脱绳子后抄起斩药的铡刀一阵疯砍,被束缚起来的病人毫无招架之力,当场被砍倒了五六个,陪护的家属四散奔逃,但也有几个为了保护病人而被划伤了。
“梁拴柱呢?”
元道中问。
“那个就是!”
刘正泰指着地上躺的一具尸体说道:“被他爹砍死了。”
哎!元道中叹口气,不光是惋惜,更多的是难以想象,砍死亲生儿子,如果不是迷失心窍,怎么做的出来!
李庚寿也很迷惑,对元道中说:“昨晚我特意交代,安神汤每个人都要喝,主要是想让大家睡个好觉,可还是出现这事,真是怪!”
元道中感觉这样不行,放在医馆里不如放在县衙,起码安全有保障,怎么昨天就没有想起来呢?真是该死!于是对李庚寿说:“不怪你,这样吧,把所有的患者全部转移到县衙,另外请您先去走一趟,我去请萧仁远大夫和金宝山大夫,稍后咱们一起研究个治病的章程出来。”
“好,我随后就到!”
李庚寿已经答应了。
元道中吩咐刘正泰把患者带到县衙去安顿,只留一个家属陪同即可,死者自行带回。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走过来对李伯贤说:“伯贤,还得麻烦你一件事,城西木匠孙继林家有个受伤的朋友,刀伤,方便走一趟么?”
“方便!现在正好去。”
李伯贤说着便去取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