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举起右手露出大拇指,好像说的是他自己一样。
刘捕头缓和了脸色说:“多谢张员外的美意,我们还有公干,劳烦吕管事代我给张员外祝寿。”
吕管事赶紧拱手说:“刘捕头放心,我一定带到!”
说罢一挥手,就有一个家丁端个盘子上来,揭开红布一看,白花花的银子。
吕管事又说:“刘捕头慢走,多劳挂心,夜里巡查一直照顾着,您辛苦!丰泽园有新茶到,清凉着呢,您路过了可一定要进去歇歇脚!”
角落里一双双眼睛都瞪的溜圆,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还都是银子!
刘捕头自是不收,厌烦的摆摆手说:“吕管家客气了,这是分内之事,告辞。”
魏捕头看他不收,焦急万分,眼看就要带队走了,只得悄悄的拿住红布的四个角,往盘子边上一接。吕管事眼疾手快,抢过盘子就倒进去了,乐得魏捕头不住地点头。
这可逃不过刘捕头的法眼,他心里十分不快,默默的从腰间掏出一支飞镖,等到魏捕头走过流民的中央,轻手一挥打出,竟无人察觉。
那飞镖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快准狠直击红色布兜,只听“啪”
的一声,白银乱溅,便宜了周围的乱民。
魏捕头吓了一跳,抽刀架在胸前,大喝一声:“谁?”
“唰唰唰”
七八个衙役都亮出了刀,成战斗队形散开,上下左右十面八方的搜查,并不见半个踪影。
流民乞丐吓得惊慌失措抱成一团,有个小女孩居然打了咳嗽,越紧张越咳的厉害,母亲赶紧捂了她的嘴,憋着咳嗽。
魏捕头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大踏步朝小姑娘走过去,严苛的问:“哪一个?闭嘴!”
人们更害怕了!
这时刘捕头在前面忽然喊到:“站住!在这里!追!”
说完率先跑出去了,后边的衙役不敢怠慢,也都快步追赶。
魏捕头一咬牙,拎刀就冲。
约莫跑了半里地,刘捕头停下来四处看了看,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路边的柳树垂了枝条,随着微风摇摆。
魏捕头最后一个赶到,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走到刘捕头的面前,把刀驻在地上,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刘捕头,看见。。。那个。。。人。。。了吗?”
“嗯。”
刘捕头压抑着内心的嬉笑,正色的说:“是个飞贼,穿着夜行衣,看不到脸。”
“我们追。”
魏捕头强忍着努力直起腰,将刀背在肩上,摇晃着身躯像醉汉一样。
刘捕头赶紧拉住他,安慰道:“你这样追上去不是送死吗?我看那贼的飞镖挺厉害,别吃了亏。”
魏捕头一听冒了汗,再不提追赶的事。
歇了一阵,刘捕头对众人说:“走吧,我让李老爹留着豆腐呢!”
热腾腾的豆腐绿油油的韭花,满口炝香。
巡逻的弟兄们一听都来了精神,既可以吃豆腐,又能看看豆腐西施--李三娘,连忙起身微笑着往豆腐坊去。
魏捕头嘴一撇,心里打趣道:“豆腐有什么吃的!”
但他还是爬起身,假装感激跟上就走。
突然,又是“啪”
的一声,魏捕头被打了一个趔扯,差点一头扎地上。
刘捕头赶紧跑过来扶住,关心的问:“你咋了魏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