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雩君看似依他了,又好像没完全依,他的手根本没废,弄得小乖宝提泪涟涟的,嘉慈像个抢地盘儿失败的废物恶霸,人都快哭出来、手还要争,撑着解雩君的胸膛,气呼呼的嘟囔“你放开、让我来,我才是老公”
他在前面动,解雩君就在后面动。
梦境之中,人的动作可能有些不受控制,嘉慈心里愤愤的想着不然为什么我挣脱不开呢
事实上,现实中的解雩君已经把他扣在怀里压制住了小家伙手还在做乱,两条细腿儿却很诚实的搭到自己身侧,被解雩君的膝盖抵住分开,叫他只能像只小宝宝一样被自己抱在身上。
他靠着床头倚着枕头坐起来,将乖宝抱起身些。
就这样,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姿势,不比脐橙,但同样可以去到不可思议的深度,背后抵着床头、腰胯更好使力。
“不许动、不许动”
“呜呜,说了让我来”
常胜将军小马思卡大人出现,说一不二统治了局面。
小嘉宝在他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哭哭啼啼的被抚弄了几下竟然没人管他了,直到最后,这才自顾自的狠狠掉了两串眼泪。
嘉慈从梦里醒来的时候,薄红一片的眼尾还挂着泪,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解雩君,在顶撞之中勉强的回过神来,又呜呜咽咽的伸手去捶他“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都动不了,都怪你”
解雩君因为臭宝生气素了好些天。
这久旱逢霖的臭男人,这会儿就只管闷头做事。
“好乖宝,是梦到哥哥了吧这么又亲又蹭的”
说着,他也长长的喟叹一声,“哥哥也想你”
第二天早上,解雩君起了,嘉慈还在睡。
他下了楼,闻到一楼厨房里传来熟悉的香气,一瞬间恍惚到以为回大连的家里了,刚想和爸妈打个招呼,解母一巴掌呼到他背上
“你弄的什么呢”
嘉慈不留指甲、但掐捏之类的动作也会留下痕迹,解雩君穿着个无袖的背心,后背露出的一点儿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解母人也是明晃晃的偏心,平时小乖小乖喊着把嘉慈当成小儿子疼,但这种事儿上、那小儿子其实就是小媳妇儿,解雩君这个头儿体型,得把人折腾到什么地步,小乖才会受不住去掐他甚至还掐的这么狠
解雩君被一巴掌拍的当即就愣住了
“妈”
“叫什么叫,你不是忙得很吗”
解母嫌弃大儿子,给他个春卷儿,“我和你爸弄了一早上,现在倒好,小乖还能下来吃饭不”
平常这本没什么,在爸妈面前解雩君心虚极了。
他把乖宝颠来倒去吃了个遍,后续的时候人已经怎么折腾都不会惊醒了,别说吃早餐了,能爬起来吃个午饭就不错了
解母和解父是过来人,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两个家长瞪了一眼这臭小子,把人推出厨房“别留在这儿碍眼,吃了就快去基地,真是的”
骂是骂了,但还是叫解雩君还打包些东西一起带到基地。这个常年作息颠倒的地方,要是家长们探班给孩子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向来是起得早手快的有的吃,来得晚的就吃屁,张竹毅吃上了热腾腾的,舒服的直叹气
“爸妈来了就是好哇,这大包子、大花卷儿,和外面的就是不一样。”
张竹毅三两个吃下去,才勉强有七分饱,又灌了大半碗半甜的清爽绿豆粥,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解雩君在做手指操,又换了药片重新在手腕上贴了一圈。
“你爸妈留到什么时候”
解雩君收拾完桌面,随口答道,“随他们喜欢,乖宝也喜欢爸妈在这里。”
家长在的话,嘉慈自持有人撑腰,怼着他敢骂“臭男人”
、“狗东西”
,这就是没有享受过长辈亲缘爱护的坏处。因为往往这个年纪的人、包括解雩君本人,其实都不太爱和父母辈隔得近,更别提住在一起了,但嘉慈喜欢,他喜欢这种被管束、被密切关心的感觉,甚至乐在其中
往常解雩君催他早点睡,三请四请,都不管用。
现在家里住着爸妈,嘉慈过1o点钟都不在画室待的。
虽然是偷偷摸摸跑到三楼熬夜了,但本质上还是看出他对长辈的敬畏之心
解雩君人在基地训练复健,嘉慈呆在家里,依然还在努力解决带回来的那些材料,解父倒是帮着一起,有的植株要晒干,要切断,甚至要蒸煮炮制的,他做起来比嘉慈还要顺手。解母只恨没把那只小矮脚带来,这家里,什么都好,就是缺个看门的宠物。
“养条狗也好,啧,也不行,这样一来,过年你们回来的时候就不方便了。”
解母刷小视频,偶尔会看到宠物托运出事情的消息,不管是猫还是狗,她都放心不下。家里姥姥姥爷两位长辈尚在,没理由大过年的一家人却分开过的。但要解雩君带着小乖一路从上海开车会大连,做父母的也心疼。
太远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