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安呲牙咧嘴躺下去,说道:“谢了。”
门外传来乔瑛儿的声音,“章姑娘,粥熬好了。”
章樟眼睛一亮,迅冲了出去。
沈绍安喝了太多酒,又吐过,胃里空空的,正难受着。
刚要说不想喝粥,就看到章樟捧着一碗粥进来了。
进了内室就一屁股坐到沈绍安榻沿上,用汤匙舀起一匙放在嘴里,眼睛顿时一亮,“嗯,好好喝!”
沈绍安:……
沈绍安头大地叹了口气,道:“章樟,你进的,是男子的寝室。坐的,是男子的床榻!”
章樟大口大口地喝粥,一边喝一边回道:“我知道你是男的,不用特意强调。再说你又没光着身子,还怕看啊?”
“你是个姑娘。”
“我知道啊,不用你提醒,我打小就是姑娘。”
沈绍安崩溃地抬起手,用手背挡住眼睛。
躺了没一会儿,沈绍安头重脚轻下了榻,披上一件外袍去了隔间,歪在隔间短榻上。
章樟一边喝粥一边跟了过去。
沈绍安啧的一叹,“你到底……”
“你到底是不是女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是不又是这句?”
章樟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喝完,顺手递给门口的乔瑛儿,“还有吗瑛儿?”
乔瑛儿小心地看了看面色不善的沈绍安,屈了屈膝道:“还有。”
“再给盛一碗谢谢,顺便给他也盛一碗。”
乔瑛儿有点为难,“可,还只剩一碗……”
章樟连犹豫都没有,“那不用给他,还用这碗,只给我就行了。给他冲碗果子露或者蜂蜜水就行。”
等乔瑛儿拿着碗走出去,沈绍安一下子坐起来,冲着章樟说道:“我是想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大防的道理?”
“知道啊。”
章樟不在意地笑笑,“那你意思,是咱俩早有肌肤之亲了呗。”
“咳,咳咳。”
六顺被自己口水呛到,一边咳得面红耳赤,一边捂着嘴往外跑。
沈绍安叹道:“姑娘,你以后,还打算嫁人吗?”
章樟挑了挑眉,“看情况吧。毕竟刚受了情伤,总得缓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