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打了声招呼。
煮饭之人,是个中年汉子,笑道:“小哥,有何指教?”
“大叔的渔船是否出海?”
“呵呵,渔船不出海,如何打渔呀!”
“哦,是否前往蕲州?”
“蕲州?小哥说笑了,蕲州远在万里之外,海路遥远,且风高浪急,小小的渔船如何经得住大风大浪的折腾。”
“大叔知道蕲州?”
“听说过,没去过。”
“没去过?”
“你不妨打听、打听,这渔港之中谁家去过蕲州?”
“哦……”
于野大失所望,拱了拱手,转而在码头上茫然踱步。
记得莫残亲口所说,他便是在化州镇的码头乘船出海。而码头就在眼前,竟然没人去过蕲州。正如所见,小小的渔船,抵挡不住大风大浪,又何谈渡海远行。
唉,一路上费尽周折,终于来到这大海边。本以为渡海在即,谁想一切全无头绪。
于野只觉得两眼一团黑,也没心思欣赏海湾的夜景,转而低着头、背着双手,默默的奔着来路走去。
且去客栈找人问一问。
倘若没有海船来往蕲州与大泽两地,那帮蕲州的修士又来自何方?筑基高人或能御剑飞天,炼气修士却没有那个本事飞过茫茫的大海。
“于野——”
于野尚自郁闷,一道白衣人影挡住去路。
梦青青?
半天不见人影,此时突然现身,竟一改前日的冷淡,而是面带笑容、话语声柔和——
“四处寻你不见,你在此处作甚?”
“找船出海呀!”
于野如实答道。
却听有人笑道:“呵呵,这渔港码头,尽为凡俗之辈,来到此处找船出海,无异于问道于盲、缘木求鱼!”
于野循声看去。
二三十丈外,通往山岗的石梯上,竟然站着两道熟悉的人影。羽新倒也罢了,关键是另外一个出声之人。
于野忽然觉着眼前又是一黑。
“于兄弟,你我是有缘万里来相会啊,桃疯在此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