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两位筑基高人将北齐山的大火与南山之死,归咎于大泽道门,各自带着炼气高手逐一登门报复。紫霞山、西云山、赤乌峰、龙鳞峰,已相继被大火灭门,幸存的弟子死伤殆尽,我天丹峰、南齐山与玄黄山,亦将步其后尘……”
“但凡道门弟子,无论老幼,也不管修为,一个都不放过……”
“此番的报复之狠,来势之凶,着实难以想象,这是要将我大泽道门连根拔起、斩尽杀绝啊……”
“两位师兄稍安勿躁……”
“依我之见,你二人便不该前往北齐山,谁料却放火烧山,杀了筑基高人,人家岂肯罢休……”
“这个……大师兄所言有理,此事从长计议……”
于野躲在院外的大树上,虽然相隔二三十丈,也不敢动用神识,却还是能够大致听到屋内的动静。
石屋内,应该有四男一女,均为天丹峰弟子,却年纪修为各异。其中的两人,昨日见过。另外一男一女,算是故人。另有一位年长的男子,以大师兄自居。
从五人的对话中得知,大泽道门正在遭受着又一场灾难。
本以为北齐山之行能够逼迫蕲州修士改弦更张、或者有所收敛,却不想招来如此疯狂的报复。
于野有些内疚,暗暗摇了摇头,
死了那么多人,皆与他于野有关。而他非但未能拯救大泽,反而使得蕲州修士更加肆无忌惮。
正当他自责之际,心头又是一凛。
两道强大的神识忽然穿过树丛,死死罩在他的身上。与此同时,两道人影掠过房舍直奔这边而来。石屋里的五人已有察觉,相继冲到院子里,却被剑光拦住去路,各自抽出利器抵挡。
于野恍然大悟。
此前渡河之时,蕲州修士之所以放走了两个道门弟子,并非追赶不及,而是欲擒故纵,只为今晚聚而歼之。
于野尚在担忧几个道门弟子的安危,树下突然飞出两道剑光。他脸色微变,飞身蹿起,人在半空,“啪”
的祭出最后一张破甲符。
只顾盯着院子里的动静,却忘了院外的凶险。前后共有四位炼气修士,两人对付道门弟子,另外两人专门冲他而来。
而他人在半空,已隐去身形。
两道剑光偷袭不成,在夜空中横扫盘旋,浓密的树冠“噼里啪啦”
折断,残枝碎叶缤纷而落。
树下果然站着两个男子,一边凝神戒备、一边抬头仰望。忽然光芒闪烁,两人猛的僵在原地,继而“噗噗”
两声,各自眉心炸开血洞,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于野偷袭得手,抢了纳物戒子,收了无主的飞剑,直接穿墙而过。
却见屋内冲出来的五人已倒下两位,正是此前渡河所遇的两个中年男子,虽然身手不凡,却难挡飞剑之利。另外三人急于逃脱,却被盘旋的剑光困在原地。不远之外站着两人,正是在北齐山见过的蕲州修士,一左一右驱使着飞剑,势必要将三位道门弟子置于死地。
于野的破甲符威力尚存,急急冲了过去。他隐身冲到一位蕲州修士的背后,抬手祭出一张降龙符,屈指弹出一道七杀剑气。“噗”
的血光一闪,对方已扑倒在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