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绝食,只是不让尘起的诡计得逞罢了。
于野痴痴的看着洞外的景色,沉浸在遐想之中。对于洞内出现的问话声,他懒得理会。无论谷雨怎样劝说,他绝不会低头屈服。
不,那不是谷雨……
于野翻身爬起。
果然不是谷雨,而是一位青衫女子。
只见她布帕遮面,身材纤秀,背着双手,两眼中透着难以捉摸的神色。
“白芷——”
于野难以置信。
女子与他有过冲突,并不陌生,那正是白家的小姐,玄黄门的弟子,尘起的师妹,白芷。
一直将尘起视为生死仇敌,却忘了还有一个白芷。尘起他丧尽天良,残害无辜,白芷身为他的师妹,又岂能洗脱干系。
“想不到是你……”
于野突然明白过来,苦涩道:“为了我身上的蛟丹吧?”
他点了点头,拍着胸口道:“想要蛟丹没有,贱命倒有一条!”
本以为尘起阴险毒辣,谁想他的师妹更为可怕!
这个白芷竟然知道自己的去向,并且暗中设伏偷袭。可见自己的一举一动,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白芷静静打量着于野,眼光中似有恍然,而恍然之中,又透着几分讶异之色。
一段时日不见,曾经的山野少年已大变模样。此时的他乱蓬结,满脸满身的污垢血迹,破烂的袍子难以遮体,可谓形状凄惨而又狼狈不堪。所不变的是他的眼神,透着无知无畏,还有一分野性的张狂。
白芷眉梢一展,轻声道:“你与贼人沆瀣一气,毁墓盗穴,杀人越货,又该怎讲?倘若将你交给燕家,后果怎样?”
于野不由得脸色一僵。
燕家之行,成为他抹不去的污点。即使他也是受害者,依然百辞莫辩、难证清白。
白芷秀眸闪烁,继续说道:“你记恨我师兄,错不在你。此前蛟丹一事,多有误会。于家村之难,并非如你想象。残害于家村乡亲的另有其人,乃是北齐山的古木。师兄耻与为伍,已出手将他杀了,算是他将功补过,替于家村报了仇。纵然如此,他已触犯门规。来日返回玄黄山,必将受到严惩。”
于野暗哼了一声。
这位白小姐、白姑娘,不过三言两语,便洗脱了尘起的罪名,只怕于家村的三十多条人命不会答应。
白芷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自顾说道:“信与不信,权且由你。”
“为何将我抓到此处?”
“为了化解恩怨啊!师兄回山之后,你与他当面对质,由我师父主持公道,孰是孰非必有公断。在此之前,你不得离开,以免节外生枝,枉费我一番苦心!”
“我的袋子呢?”
于野与白芷有过冲突,在他看来对方是个性情高傲不喜说笑的人。今日的她却是话语连珠,循循善诱,使人难以反驳,也无从质疑。于野只能设法讨回他的东西,籍此平复心头的怨气。
不过,与白芷的几次冲突,最后吃亏的总是他。
“哦?”
“一个麂皮缝制的袋子,用来收纳私物,揣在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