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洋平淡道。
郝一豆先是一愣,旋即直接倒头就睡,痛苦哀嚎:“黑心老板欺负我这农村来的娃啊,不给工资还打人啊!呜呜呜。。。。。。”
毛豆叫得大声,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郝一青本来还提心吊胆地站在一旁,反应过来后,连忙蹲下哭了起来。
一时间,姐弟两人的样子极为凄惨,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欺负,也使得不少路人停下来围观。
李民洋蹲在伙夫身前,抬手又给了他一瓜子,动作尤为流畅,又恶狠狠道:
“别给你爹嚎了,欺负了多少农村来的娃,老子现在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欺负了我家的孩子,这笔账肯定要跟你算清楚,要想惊动公安也行,看他妈谁站不住理。”
听到这番话,郝一豆心里温暖,更是感激,原来暗自誓,长大了咋也得收拾一顿薛鹏鹏,现在再看那张大脸,都有几分亲切了。
伙夫眼珠子一转,哀嚎声戛然而止,缩着脖子,连忙向李民洋哀求:“这位领导,要不咱去屋里谈,啥事都好说,还是私下解决。”
眼下围的人越来越多,那伙夫担心啊。
“走。”
李民洋双手抓住伙夫的圆头,又使劲摇了几下,利索地站起身子后,又将郝一豆拉起。
“走,咱们进去。”
“不用躺了是吧?”
郝一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李民洋点点头,又向其他人招呼一声,随之他们的人先走进饭店,那夫妻两口子相互看看,磨磨蹭蹭后,心虚地跟了进去。
“我。。。。。。我给你们倒水。”
一进屋,女人连忙去拿水壶。
原先嚣张跋扈的样子早已消失,当给郝一青倒水时,姑娘狠狠瞪了女人一眼,这段时间受得委屈太多,更没想到这女人的性格能如此温和。
并不像原来,只会吼人,原来可以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伙夫愁眉苦脸地坐在李民洋一旁,连忙诉苦:“这位领导,我也有苦衷的呀,真不是我故意克扣姐弟两人的工资,两人经常迟到,影响店里的买卖了。”
“你胡说!”
郝一青激动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伙夫,“我和我弟哪天活干得活少,恨不得天天熬到十二点,就休息几个小时,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迟到!”
“你咋不讲道理嘛,哪叫天天熬夜,也就那么一两次好不啦。”
伙夫一拍大腿,他还满脸委屈。
“圆头,你别犯贱了,现在不是跟你扯这些,欠我家两孩子多少钱,一分不少的拿出来,不然这店你别想开了,一天都让你消停不了。”
李民洋沉声威胁道。
“总共欠我们二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