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权一脸悲愤,语调押韵就跟说定场诗似的。
赵虎斜着瞅了他一眼,心里打定主意,要是这玩意儿再扯犊子玩就抽他丫的。
“这事还是从我四九城回来说起吧,当时报社上边就找我谈话啦,要给我加加担子,说我从四九城镀金回来就让我去市里宣传口当个干部。
等我回来,档案早就调过去了,宣传口大科长,这官不算小了吧?”
说到这,刘国权苦笑一声:“没等我高兴俩月就踏马让人给下了套了。”
“咋的了,手底下有刺头呀?”
楚恒听的入迷,瓜子都不嗑了,趁着刘国权停顿插了一嘴。
“刺头?那到没有,就是我说话跟放屁似的,没人听呀。”
“瞅你丫这出息,这不让人架空了嘛。“
赵虎把手里的瓜子扔回盘里,吸溜了一口茶水,点上根华子,吐着眼圈就把刘国权的老底给揭了。
“谁说不是呢,后来我弄明白了,糙他大爷的,我的副科长是踏马知府的公子爷,叫刘泰,长的娘们唧唧跟太监似的,一天天就知道照着镜子往头上摸雪花膏。”
“就是那个瘦高个、深眼窝,薄嘴唇那小子吧?还带个眼镜。”
楚恒一拍桌子打断刘国权,语气有些激动。
“哎对,就那逼崽子,别看说话轻生细语的,手段可高呀,宣传口的爷们看见他全都弯着腰鞠躬,丫的说啥就是啥连个敢顶嘴的都没有。”
刘国权说完话锋一转看向楚恒:“咋的,你见过这小崽子?”
“何止见过呀,那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楚恒笑着把昨天他俩去衙门找他的事说了一遍,尤其赵虎扇提溜着裤腰的刘泰这事更是描述的绘声绘色,让刘国权哈哈大笑,分外解气。
“虎子你直觉挺准呀!我踏马落着逼样全踏马让他们两口子害的。”
刘国权也点上根华子,起身从饭桌上端了两碗酒过来和赵虎碰了一杯,接着咬牙切齿讲了起来。
“我当时都认草鸡了,一天天老老实实的喝茶看报就图个清闲。
可这逼仔子还踏马给我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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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滴了。”
赵虎后仰靠在身后的被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脸已经拉了下来,显然刘国权的遭遇让虎崽子有些生气。
“中秋节没几天,大早上我去单位上班,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有个娘们在喊救命。
我当时也没多想,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