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登微微一笑,看一眼身边文君拱手道:
“皆因文君英明,念我前世有过少许功德善举,原某才有幸在阴司中留任。”
“种善因,得善果,这也是你前世的果报。呵呵,这殿中聊天不便,你我到一便宜去处详聊如何啊?”
文君大度一笑说道。
程羽闻言却心中一凛,便宜去处?
阴司吗?
程羽还未及答话,文君继续言道:
“老夫那些个不争气的后辈儿孙在城中开有一家食肆,我亦曾去过几次,倒还算是有些特色,不知先生肯否赏光前去一聚?”
程羽闻听不是去阴司,而是去吃吃喝喝,自然没有拒绝之理。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请。”
“请!”
“恩公请!”
原登披挂好玉蓑笠后,跟在文君与程羽身后向殿外走去。
走在最前的文君忽然眉头微皱,回头冲殿内咳嗽一声。
正贪婪吸食玄黄气的青衣童子赶紧狠命再吸两口后,方披挂好蓑笠,紧跑几步跟了上来。
程羽和文君当先出殿,刚过正午的阳光依然强烈,但二人不受丝毫影响,谈笑风生间迈步于前院之中。
身后的青衣童子紧一紧蓑衣领子,压低了斗笠,也抬脚迈出殿外。
“刺啦!”
一声轻微的异响传来,青衣小童身上的玉制蓑笠刚一接触阳光,冒出一阵淡淡轻烟后,上面缀着的一片片玄青色玉片颜色变淡了稍许,但也就一息之间就稳定了下来。
原登反倒落在最后,他初次还阳,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照着青衣童子的模样,将蓑笠都紧了又紧,这才小心地迈过大殿门槛,走出殿外。
待玉蓑笠适应了阳光照射后,他紧走几步赶上前面三人。
程羽在路过前院那棵大柏树时,貌似随意地抬头看一眼高处枝头的麻雀。
然后四“人”
直接穿墙越户,行直线向会春楼方向而去。
其中遇有一户人家的少妇正怀抱着几个月的婴儿哄睡。
想必是此时暑气仍在,怀中婴儿热得大哭,少妇也是烦躁不已。
四人穿墙而入,纷纷绕开母子二人,又从另一侧穿墙而出。
少妇忽觉的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阴凉之气,比刚才舒适不少。
再一看怀中婴孩,已止住啼哭,安然入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