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捻着胡须沉吟道:
“如此说来,隆泰帝游览此地已有三百余年了,而对御碑这等前朝遗迹还保护有嘉,可敬可敬。”
钱庄头欠身还礼道:
“哪里哪里,只因前朝隆泰帝在位时对我钱家先祖不薄,因此先祖曾有教诲,要我钱家后人须将御碑亭修缮维护妥当,我们这些后辈儿孙不敢违背先祖遗训啊。”
“贫道看那碑身上的诗文似乎还提有神仙,看来贵宝地灵气十足啊。”
“唉,我们这庄子拢共也就百十来口子,要说灵气啊,大伙都指望着这庄后的青萝山了,说起这青萝山啊,绵延几百里,景色物产就属我们庄子这段齐伟丰富。
人常说的:青萝有三宝,青梅、果酒、黑面的郎君满地跑,其中的果酒和黑面郎君就是俺们庄子独有的特产,想当年隆泰帝就是醉倒在这里后,才立得那座圣爷碑。”
“哦?黑面郎君……可是指得野豕?”
“对对,就是野猪,每年冬至前后俺们庄都会上山围猎打野猪。”
老道闻言又对钱庄头寒暄夸赞一番后,屋内忽然传来老道轻轻的咳嗽声,一长两短。
“咳……咳咳。”
小道童非言赶忙给老道捶背,状似无意突然插嘴道:“庄主大叔,我们忙于赶路错过了时辰,想借您炉火烤下自带的锅盔饼子,只是饼子干涩难以下咽,可否再烧些热汤水于我们,谢谢庄主大叔了。”
“非言!慎言。”
霍涯子的喝止声尾随而至。
“不妨事,这有何难,虽已过午时,但开炉造饭岂是何等难事?我这就去安排。”
“庄主有劳,都怪贫道管教不严……”
庄头一连挥手说道不妨事,就要向厨房走去,却被身后非言再次叫住:
“对了大叔,我等之前只顾赶路,风尘满面,着实不雅,还劳烦大叔帮我们烧两大桶水,我们好沐浴净身。”
“啊?这个……”
庄头僵在屋门口,倒似有些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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