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余倒是觉得这些同学都挺有意思的,当然了,是以八十多岁的视角来看。
还有个别胆子稍大些的,想方设法过来近距离观察。
这时,又来一个,刚刚接完水,路过牧余旁边时,他朝牧余使了个眼色。
“我鞋带怎么开了?”
“帮我拿一下,我系个鞋带。”
“你这鞋子是绑带的。”
牧余稍稍使坏,那小子便落荒而逃。
噗嗤。
蔡加岩蚌埠住了,笑出了声。
“你还记得我吧?”
牧余借这个时机,开始主动搭话。
“真是你啊”
蔡加岩松了一口气,语气中还带着些欣喜。
这时牧余的余光明显注意到,前桌杨明宇的背挺直了些。
这个杨明宇。
别看平时他开口就是十八禁,和谁都是口无摭拦,但也只是对熟人这样。
现在牧余旁边只是坐了个陌生的女同学,这小子连转过身来的勇气都没有。
只敢坐直身子偷听的你,太狼狈了。
“上课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你,要是认错可就太尴尬了。”
“也不至于吧,才三年就认不出我了?真薄情。”
“才不是。”
蔡加岩立马否认,她身子往后倾了倾,好好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牧余。
“你变化真挺大的。”
“细说,哪里大?”
牧余随口调皮,话刚刚说出口,他心里便咯噔一下。
刚刚一和蔡加岩聊上天,他就不自觉的代入了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妻的状态。
这些调皮话只是老夫老妻的调味剂。
但现在的情况是,两人时隔三年重新相遇,距离蔡加岩遭遇那场欺凌才过了三年。
没有足够的好感度以及对应关系的支撑,这种带颜色的玩笑话是很败好感的。
况且,牧余现在还背负着能力的代价。
蔡加岩对他的好感度会持续降低,现在他要做的是不断提升好感度,最起码不能让好感度归零。
刚刚那句玩笑话简直是在作死,无疑会让好感度加降低。
更要命的是,好感度到底还剩多少根本不知道,现在一直提心吊胆的。
抛开事实不谈,和还不熟的女同学说这种话,真是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