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睡了个不错的午觉,叶蔓蔓伸了个懒腰,起来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偌大的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里似乎还有点凉丝丝的感觉。
桌上放着个蒲扇,旁边还有一个水壶和碗,应该是贺忱准备的。
她喝了点水感觉整个人都精神极了,想到贺忱忙活了一天还要去上工,便又从自己嫁过来时带来的小布包里拿出来两颗糖。
随后她就拎着水壶出门了。
叶蔓蔓穿没有换衣服,但是换了个当下流行的双马尾麻花辫,配着她那身青色的的确良套装,像极了城里大街上捧着书本的学生,气质温婉,娇俏又可人。
当她走在田间的田埂上时,周边所有正在低头干活的人都忍不住抬头看她,而且还时不时就有人感叹这丫头真是越想越好看。
以前的原主虽然也长着这张脸,但性格怯懦根本不会打理自己,更不敢展示自己,没有她这股子浑然天成的自信,仅凭一张脸,自然不够出众。
而叶蔓蔓不仅含着金汤匙出生,而且在豪门世家里娇生惯养二十年,哪怕换了具身体,举手投足间依旧是旁人学不来的气质。
她走到贺忱那里的时候,周围人讨论她的声音可大了,然而贺忱还没现。
他干活十分专注,直到旁边地里的大叔调笑的说了句“嘿,贺忱你媳妇儿来看你了”
他才猛的抬起头。
逐渐西沉的落日余晖中,叶蔓蔓白生生的脸颊两侧仿佛镀了一层柔光。
贺忱愣住,他想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画面了。
“贺忱,渴不渴呀我给你带水来了。”
叶蔓蔓把水壶递给他,亲眼看着他喝好之后又笑嘻嘻的朝着他仰起头。
“来,张嘴”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时就跟用团棉花在心里挠痒痒似的,贺忱又是紧张又是害羞的,不一会耳朵就全红了。
不过他还是乖乖张开嘴,小心翼翼的,张开了一点。
叶蔓蔓踮起脚尖,一只手按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迅将一颗糖放进他嘴里。
她的动作很快,那只手按在他胸膛上的时间还不过三秒钟就离开了,但贺忱却感觉自己胸膛上那块肉快要烧起来了,热得烫。
他下意识抿嘴,感觉到口腔里有股甜甜的味道迅蔓延,还是橘子味儿的,微酸,但很甜。
叶蔓蔓功成身退,收回水壶,笑嘻嘻的说道。
“辛苦你啦,贺忱,请你吃糖。”
“干活不要太累啦,我先回去咯”
她没有要久待的意思,送完东西就走了,到田埂上临走时还朝他挥了挥手。
贺忱傻乎乎的也朝她挥了挥手,一直看着她走远了才低头重新抿了抿嘴里的糖果。
一直没有舔舐,糖水化了好多,一抿,格外的甜。
心情太飞扬以至于贺忱没忍住扬起嘴角,另一边田里的年轻小伙见状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
“诶,贺忱,那是你今天娶的媳妇儿啊长得这么好看啊,我今天听人说还不信呢。”
他回味了一下,似乎在回想叶蔓蔓的模样,又啧啧两声。
“真是羡慕,我妈之前想给我相个媳妇儿,我偷偷去看了一次没把我吓死,那模样跟李逵似的,我连忙回去让我妈给推了,还是你运气好啊,你这媳妇儿长得跟个大明星似的。”
“哎哟,我要是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做梦都能笑醒。”
贺忱也觉得他能娶到叶蔓蔓是走了狗屎运。
他摸了摸脑袋,没好意思搭腔。
旁边的大叔也过来挤眉弄眼,“贺忱啊,你这媳妇儿对你可真好,我结婚这么多年了,我家那婆娘都从没给我送过水。”
“不过你这媳妇儿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干活的样子,不会要你养着吧地里天天活儿这么多,还是得有人一起干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