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州一过,便是增州。
只不过,这日,何秀姑行至此处时,却被一汹涌大河拦住了去路。
想着师尊告诫自己,归途之上,不要驾云。
何秀姑就来到码头,欲要渡船前往石湖镇。
过了石湖镇,距离增州不过两百里。
以她的脚力,不用两日,就可走到。
……
……
“什么?!”
“罢船了,怎会这样?”
“老闻头,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我多付了你一贯钱可成,你老人家就帮帮忙,就帮我把货物给我运到石湖镇去。”
码头,渡口处。
一位穿圆领锦袍,略显富态的男子,正一脸焦急,与一老汉商量道。
只因他带了几车货物,要急赶着去增州交货。
想着水路快,想着一路坐船经石湖、兰溪支流,而到增州。
不料,那老汉却说罢船了,这可如何是好?
老闻头闻言,叹了口气,无奈道:
“马员外,并不是钱的事。”
“你有所不知,以往这石湖水路,固然水下是暗礁密布,但我们这些船手,好歹走了几十年的水路了,大抵能避过去,现在不同了。”
“不知为何,近些时日,以往那些水底暗礁的路数全变了,上月有一艘商船行至此处,不慎触礁,不仅货全赔了,还死了十多人。”
“为此,官府下旨,这段时间,禁止来往船只摆渡,否则后果自负!”
“前几天,一船家不听劝,非要载人去石湖镇,结果俩人全没了。”
“现在石湖镇的百姓宁愿多走几十里路,也不会走水路。毕竟,命要紧……”
话落。
马员外愣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几车的货物,要是不从这水路走,就要多绕几十里走山路。
山路崎岖,万一中间,磕磕碰碰把货物颠簸坏了,那可见赔了大买卖。
“老闻头,真的不能走吗?”
“就没有别的法子?”
马员外不死心,追问道。
“不能走,除非你看得清暗礁,但听上次活着的人说,这船行至石湖时,水雾遮天,压根看不到水底的情形。”
闻老头摇了摇头,道。
他也想跑船,毕竟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想赚?
可因此把命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
听到闻老头这般口吻,马员外长吁了声,与其一道同来的马夫与长工则互相面面相觑望了眼,片刻后,脸上俱是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同样的。
留在渡口的其他船客门,则难掩脸上失望之色。
就在这时。
忽有一清丽之声响起:
“老船家,我能看清水底暗礁,破了那雾瘴,想坐船去石湖,你看方便否?”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