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下之后。
敖睚正欲吩咐一旁的蚌女去端些伺候时,却被敖皎打断了。
望到这一幕,敖皎却摆了摆手,打断道:
“敖睚大哥,不必客气。”
“小妹此来水府,是奉了雷部风雷神吏的旨意,让我查明兄长司雨不明一事。”
此话一出。
殿下众臣立马面色微变,心思各异起来。
至于敖睚闻言,先是一呆:
“司雨不明?”
随即,长叹了一声:
“唉……”
“敖皎龙妹有所不知,近日那阳亭府来了个道士,名为韩湘子。”
“他见此地多艰,不忍百姓饱受旱苦,就让我与阳亭下一场雨。”
“兴风布雨一事,敖皎龙妹身为雷部之人应当明白,若无旨意,我等可不敢私降?”
();() “但奈何这韩湘子挟民意与我为抗,又说他可烧份文书直达雷部四府,来威胁于我。”
“不得已,我才在阳亭府下来一场大雨,然而前几日那韩湘子又来沱江与我催雨,若是不依他,他还不要写文檄诬告于我?”
“于是乎,我也迫不得已才与雷部上表了一份折子。”
“只是,未曾料到,雷部会派敖皎妹子前来,说起来倒是你我二人缘分了……”
这边,敖皎刚听到敖睚提及韩湘子,就瞬间美眸一愕。
上次,在湘江水府,蕖姨刚与她说了太上门徒韩湘子。
本以为自己与他会在姑射山相遇,没成想眼下他竟与沱江水府牵扯上了关系。
待敖睚说完,敖皎才明白过来此事来龙去脉。
略一梳理了后,敖皎就笑问道:
“敖睚大哥,不知这大灾之年,水府在阳亭下了几场雨?”
“不满敖皎龙妹,大旱至今,滴雨未下。”
敖睚坦然道。
“这是为何?”
敖皎一头雾水。
“我这沱江横跨数州,其下一府之地不下双掌之数,本就水少,忙着这州,又丢了那州,也只能顾此失彼了。”
敖睚无奈一叹,解释道。
听到这里,敖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但心中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哪怕再顾此失彼,总不至于让阳亭府滴雨未下。
加之来此之后,敖皎总觉得敖睚言语之间有些闪躲。
一时之间,她也明白了在他这里怕是问不出来什么。
思虑间,敖皎便问道:
“敖睚大哥,可知那韩湘子如今在哪里?”
“他应该还在阳亭。”
敖睚沉吟道。
似乎听出来了敖皎要走,敖睚赶紧挽留道:
“敖皎龙妹,初来乍到,不急寻那韩湘子,还是先留在水府,让为兄略尽地主之谊才是。”
“若如不然,若是我伯父知晓此事,定然说我怠慢了。”
言语之际,还搬出了西海龙王。
就是希望敖皎念些四海之情。
对此,敖皎却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