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烈咳嗽一声,抬起头看着秦忆白,过了半晌,石烈用尽全身的力气骂了一句:“咳……秦忆白……你踏马的……”
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秦忆白见状下意识松了口气,结果精气神直接泄了,脸色瞬间一白,没有丝毫血色。
“呜哇!”
一口红的发黑的鲜血自秦忆白口中喷出,随后也一头栽倒。
两人都是硬扛了对方的全力一击,算是同归于尽,但是秦忆白却硬是强撑到石烈率先晕厥。
景帝陡然站起身大喝:“御医!御医!”
两人受伤可以,断胳膊断腿都行,哪怕武功尽废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万万不死在这里,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五六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挎着药箱一溜小跑,费尽力气的爬上讲武台。
在景帝一丝担忧的目光中,几名御医转头对着高台上的众人点了点头,示意两人没有大碍。
景帝这才松了口气。
“来人,送两位天骄下去休息。”
待到讲武台被清扫干净,人群中又一道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掠到讲武台上。
“飘渺剑宗嫡传冷如霜,灵虚地的嫡传,上来。”
台上之人是一名白衣绝美女子,面色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手中持着一把不到两指宽的银色宝剑,剑尖的位置却不知为何斜着折了一节。
这导致这把武器看起来与其说是一把剑,不如说是更像一把刀,看着有点凌晨前世唐刀的味道。
凌晨看着她,下意识就想起了小龙女,不过凌晨也知道,这位可不会像小龙女那么单纯。
灵虚地的洛惊蛰缓步走了出来,脸色纠结的挠了挠头,临上场前,转头格外幽怨的看了一眼高台上自已那坑徒弟的师父。
凌钰一脸心虚的偏过头吹着口哨,就是不敢跟自已徒弟对视,毕竟他也理亏。
要不是至少在鼎香楼口无遮拦,飘渺剑宗一定不会盯上灵虚地。
飘渺剑宗的冷如霜一看就是受左银屏的命令来找麻烦的。
洛惊蛰站在台上咂了咂嘴:“也不知道咱俩谁大,姑且称你为师姐吧,师姐,小道想说的是,师辈的恩怨还是不要牵扯到咱们这一辈为好吧?”
冷如霜脸色不变,丝毫不受洛惊蛰的话语影响:“少废话,拿出你的武器。”
洛惊蛰一脸心不甘情愿的从后腰掏出一根三尺长看不出具体材料的金色尺子。
一边拿一边嘟囔:“坑徒弟不偿命的缺德玩意,等回去我就跟师伯还有老祖告状,让你跪香跪到腿软……”
高台上的凌钰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抬手扶额尽可能的努力无视高台上其他人投过来带着笑意的眼神。
左银屏冷哼一声:“王八蛋,活该。”
左银屏不说话还好,这一说,顿时高台上就响起了几声压抑到极致的憋笑声。
他们都是同辈的人,对于左银屏与凌钰的恩怨情仇自然是了解的,也正因为如此,更忍不住想笑了。
凌钰忧愁的叹息一声,双手直接捂住了脸。
他是真的快没脸见人了,要知道就不来了。
讲武台上,冷如霜甩了一下手中的断剑,脚尖一点便朝着洛惊蛰冲了过去。
宗主有命,必须要把对面这个道士打的亲娘来了都认不出来。
那作为飘渺剑宗的一员,冷如霜自然要严格遵守宗主的命令。
一剑挥下,被洛惊蛰抬起尺子挡下。
正当洛惊蛰放松警惕的时候,一片寒霜以两者连接处蔓延开来,很快就到了洛惊蛰手上,并且朝着洛惊蛰胳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