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宁诚惶诚恐道:“是是是,师祖说的极是,是晚辈唐突了。”
凌晨摇了摇头,不再搭理普宁。
毕竟普宁并不能代表万佛寺,他也不是万佛寺最大的那个和尚,天知道那些人心里怎么想?
万佛寺所有人都欢迎一个悟字辈的老祖宗回去吗?凌晨觉得不见得。
而且他已经打定主意让万佛寺进入历史的尘埃中,建立一个新的佛门,这样他才能将师父带下山享福,不然师父他老人家未必愿意下山。
凌晨看向庆心,只能说不愧是万佛寺的佛子,此刻庆心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双手合十目不转睛的看着凌晨。
凌晨微微一笑:“怎么样?辩经吗?”
庆心躬身行礼道:“自然,弟子也想体验一番您的教义,希望您不要手下留情。”
凌晨点了点头:“如你所愿,请。”
“是。”
凌晨两人走到讲武台上,上面已经有人放好了矮桌跟蒲团,两人直接落座。
庆心看着凌晨深吸一口气:“敢问何为佛?”
凌晨没有一丝犹豫:“我为佛。”
“为何你是佛?”
“世间万物皆是佛,所以我是佛,不仅如此,你也是佛,这桌子这蒲团,都是佛。”
“那为恶者是不是佛?”
“自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这样对好人是否不公平?”
“好人天生为佛,经历的磨难是他们一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此为定理。”
“这是诡辩。”
“这是事实。”
……
众人看着你一言我一句说的毫不迟疑的两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这少见的一幕。
毕竟这牵扯到万佛寺这个无比庞大的势力,一旦当代佛子失败,那万佛寺的地位不说一落千丈,最起码也会矮刚刚出现的白马寺一头。
这与实力无关,哪怕是万佛寺的逍遥境老怪物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庆心代表着万佛寺年轻一辈最杰出的教义,哪怕凌晨辈分高的吓人,那也是年轻一辈,更何况凌晨还是自已悟出的教义。
半个时辰以后,辩经逐渐深入。
可是庆心辫的额头见汗,而凌晨依旧是刚开始那副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甚至还有心情喝茶润喉。
凌晨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总结下来就是,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我说的可对?”
庆心一愣,随后细细品味着凌晨所说的四句诗。
观战的众人也在思索着这四句诗,越想越觉得总结的非常对,而且毫无再进展的可能,不由得惊诧于凌晨的佛学渊博。
庆心不明白为何凌晨会帮助他总结,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对。”
凌晨笑了。
笑的庆心一阵心慌。
“可要贫僧说的话,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庆心,你……着相了。”
此话一出,庆心脸色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