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别问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藏着掖着吗?快说,到底怎么了?”
知青与知青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周文的家境不好,长得也不好看,个子还矮,再加上戴着五百度的眼镜,更没有存在感了。
此时被大家注视着,他的心里有点舒爽。
“他爸出事了。”
周文说道,“好像因为某些事情被查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女知青问道:“消息可靠吗?”
“可靠。我家和他家隔得近,我哥在信里给我说的。”
周文说道。
其实是刚才文佑霖看信的时候他在旁边偷偷地看了几眼,正好看见最关键的几句话。不过偷看人信件的事情是不能说的,要不然大家会看不起他。
“真是可怜。”
有人说了一句。
众人没有回应。
此时,大家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晚饭时,文佑霖被食物的香味诱醒。他来到厨房,看见大家各忙各的,他走向周文等几人,说道:“我来洗菜。”
方大国为难地说道:“文同志,我们以为你睡着了,没有用你的菜和米,所以……”
没有你的份儿。
文佑霖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说吗?你那点粮食哪里够一个月的份量?他们要是跟着你搭伙,还不得饿死。”
旁边的知青说道,“工分决定分得的粮食和蔬菜,你那点粮食只够吃二十来天的稀饭。”
文佑霖看向众人。
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要是换作以前,他们就算不巴结他,也不会得罪他。可是这个时候,他明显被‘欺负’了,没有一个人替他出头。
难道他家里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
他看向周文,眼神冰冷。
周文平时最听他的,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果然,翅膀硬了。
知青们的态度让文佑霖明白了,他在这里的处境越来越难了。
他不能去刀具厂,一旦去了,撑不撑得下去是一码事,只怕那种日子会遥遥无期。
所以,他必须留下来。
可是,怎么留下来?
楚清辞那颗棋失控了,不好用了,是颗废棋了。
唐珊珊背着背篓下山,背篓里有采的蘑菇,上面放着干柴。
她脸颊红润,头乱糟糟的,嘴唇还破了。
“珊珊……”
郑玉娟跑过来,“你去哪里了?我本来想找你借针线的,结果一直没有找到你。你这是去砍柴了?”
“嗯。”
唐珊珊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