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信心,失去的信任,永远都找不回来,骂他也于事无补。
两人又沉默地躺了很久。
漆黑的房间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秦韵竖起耳朵听。
声音没有远去,意料之中的开门声没有想起,反而越来越近。
软榻一塌,江霈躺了上来。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
分开后的无数个夜里,他都想要抱着她入眠。
她的身上,常年氤氲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很好闻,让他很安心。
“你……”
“就抱抱。”
他的手搭在她腰上,纤腰愈发细窄,软肉不盈一握,稍微一动,就能碰见她凸出的骨头。
这些时日,她也很痛苦吧。
母亲出事之前,他们的婚姻中有小吵小闹,却也还算安稳。
他和她,都有花心思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秦韵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想要下床。
有力的手臂却搂得她很紧:“很晚了。”
“嘶……”
她被箍得腰肉疼。
听见吃痛声,江霈立即松开手。
秦韵趁机下床。
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
江霈:“真那么恨我?”
秦韵:“我不恨你。”
江霈沉默很久。
锁舌滑动的声音响起,拉开的门缝里照射进来走廊的灯光,映照在她单薄的身体上。
江霈:“你还爱我吗?”
秦韵站在原地,久久没开口。
沉默,震耳欲聋。
两分钟后,秦韵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连同那束光,也一起消失了。
……
秦韵回到家,睡得昏天暗地。
睡了整整两天,她才打起精神重新找买家。
问了一圈,都没人买。
那天她在盛景酒店和程加毅一行人起冲突的事,在圈子里都传遍了。
那群猥琐油腻的中年老男人,对自己揩油的事绝口不提,而是对外宣称秦韵狮子大开口,一言不合谈不拢就砸酒瓶威胁人。
她急着卖公司,又要立即收到钱,本来愿意接触联系的人就不多。
如此一闹,不管真假,其他人心里都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