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允突然现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涟漪不见了,四处都没看见她的身影。
涟漪在见到阿离的决绝的那一刻她很是震惊,她第一次明白原来妖也可以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去牺牲,可这一次,明明准备好牺牲的事她,怎么会是阿离?!
在阿离牺牲的那一刻她就悄悄离开了,因为,她注意到乱世阁的人撤走,便跟着一起走了,这一趟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诸位,花族如今百废待兴,若是诸位事已办完,就请离开吧!”
古树冷漠的开口直接赶人,一改往日的温润,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颤抖,像是在压制着极致的情绪,一旦爆可能会毁天灭地。
“我们先回去吧,外面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白青离看了古树一眼,和柳朝二人走上前扶起金宇辰,几人朝着花族外面走去。
“刚才的那道光已经将丹丽阵法中的毒净化了,所以,不必有任何担心。”
青兰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说给古树听的,直到众人离开了花族,古树这才闭上眼睛,掩盖住他眼底那巨大的悲伤。
“没想到,这外面的花海居然也没留住。”
南慕允看着来时的那片花海,如今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只剩下一片焦黑和零零散散几朵已经摇摇欲坠的花。
“走吧,先回去再说。”
白青离看着金宇辰如同木偶一般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柳朝也一直心不在焉的,出来一趟,回去就少了两个人,还不知道日后如何呢。
一行人很是顺利的出了花族,一路上见到的都是流离失所,到处都是凄惨的景象,不光是妖族,就连人族也是十分凄惨。
马不停蹄地赶回金虎族,一回到金虎族金宇辰就直接病倒了,伤势和病情,一下来势汹汹,昏迷不醒。
“他什么时候能醒?”
金夕颜守着金宇辰,看着医师给他检查,自从他们回来,已经半月有余,金宇辰却一直昏昏沉沉的,偶尔醒来一言不又继续睡过去。
“将军,小少主这是心病,心中郁结,他自己不想醒谁也没办法。”
医师很是无奈地叹口气就走了,金夕颜看着金宇辰,很是生气地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喂,差不多的了,逃避也不是你这么个逃避的,阿离和钊冀的事大家都很伤心,如今局势混乱,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还要照顾你,你好意思啊?意思意思的了,赶紧醒过来,我都快忙不过来了!”
金夕颜说着眼眶却红了,声音都有些哽咽,“金宇辰,赶紧醒过来,阿离和钊冀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金夕颜起身要走,又回头补充一句,十分粗暴地擦去眼泪,洗了洗鼻子直接离开,床上金宇辰的眼角划过两行清泪。
白青离和柳朝回了白虎族帮秋慕一起稳住白虎的局势,莫问回了兔族查看兔族的情况,君言拗不过莫问,只能暂时先留在金虎族,沐逸云松霜羽回了人族,如今人族的形势也不容小觑,沐逸云回了狼族,当初看到的沐宏博的事,他始终心中牵挂,南慕允说要回狐族看看有没有事,实际上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回去。
众人分头行动,却始终保持联系,连接成一条线,不仅要自保,还在能力范围内去支援一些小妖族,而这一次分开,几乎每人都遇到了一个大砍。
莫问回到兔族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安凌去世,他回到兔族见到的就是按凌的牌位和按凌留下的一段影像,莫问在一团混乱中被拥戴为王,浑浑噩噩地处理着兔族的各项事务。
沐逸云回到狼族的第一个消息同样不是什么好消息,和莫问一样,他的父亲去世,狼族在他回去之前也一直在卓凯三人的料理中,他一回归,自然逃不过这个位置,直接草草上任。
霜羽相对轻松一些,有女皇在,母女二人联手面对朝堂上的咄咄逼人也不会太过于力不从心。
——
乱世阁,一间昏暗的密室中央的冰床上躺着一个形状恐怖的人,身形消瘦状若枯槁,半边身子像是被利爪洞穿,血淋淋的,脸色惨白如纸,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不管谁看都会觉得这个人已经死了。
“师兄,很快你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冷心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满眼红血丝,带着温柔和心痛。
“师兄,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即便是付出我的生命。”
冷心看着小窗户里透出来的光亮,“我曾偷到一束光,很温暖,即便只有一瞬间属于我,也足以让我付出所有,如今是时候,将这束光还回去了。”
冷心说着,笑得很是凄美,随后他起身走到床头,抬手启动地上的阵法,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不停地往床上之人的身上聚集,丝丝缕缕的灵气不断地往身上抽离,本就苍白的脸色一瞬间白得吓人,就连饱满的皮肤也在迅干煸下去,而床上躺着的冷尘,伤口在加愈合,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师兄,愿你所愿皆成真,愿你余生不被执念所困。。。。。”
冷心看着床上恢复正常的冷尘,笑得很轻,最后的话音未落,他已经完全消失在密室里,就好像这间密室里本来就只有冷尘一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