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受伤了!”
格芮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淡,但她的嗅觉很好。
斯内普正侧倚在沙上,卷起的衣袖在听到声音那一刻倏地垂下,单凭肉眼看不出异样。
只是,木制茶几上的未开封药剂暴露了秘密。
“露出来。”
格芮板着小脸,见教授没有动作,干脆上手去扒拉他的衣袖,动作很轻柔,被血沁湿的宽松黑袍慢慢卷起,一条翻卷黑色的伤口有些令人触目惊心。
“别看。”
斯内普想捂住她的眼,却被格芮一下躲过。
她莫名酸了鼻子,气不打一处来,认命般拿起茶几上的解毒药剂,“受伤也就算了,都变黑了,连中毒都不着急吗?”
虽说白鲜可以修复伤口,以防万一,格芮重新在架子上找到了愈合药剂,再慢慢将白鲜敷在吓人的伤口上,“别动,血止住了,等它愈合。”
等到伤口恢复如初,她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下来。
“吓死我了……”
格芮整个人跨坐在斯内普身上,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豆大的泪珠根本止不住,声音逐渐哽咽,“教授……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担心。”
斯内普紧紧抱住怀中的小姑娘,肩膀处传来的湿意让他有些无措,只能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和,“别哭了,小心眼睛哭坏。”
“那就让教授给我熬制眼药水。”
格芮闷闷不乐,贪婪的嗅着药草味道,前世今生,她都平安长大,从未见过血腥场面,要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里面的肉都翻出来了,我敷药的时候,手都在抖。”
浓重的鼻音哽咽,“你不能仗着自己是魔药大师就为所欲为,你是人,不是神。”
一句话堵住了斯内普的嘴。
许是收到了惊吓,即使两人原本就住在同一个房间,两张并排摆放的床,今晚,格芮固执的想要和斯内普一起睡,即便她自己的床又软又香,她就是不依。
【主人,哟哟哟~】
[我真被吓到了!]
她穿着狮子模样的毛绒睡衣,紧紧抱住斯内普的胳膊,小脸贴在他的颈窝,闻着那股让人安心的药香,下意识往药香源拱了拱,整个人缩进斯内普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熟睡。
有一就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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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芮九岁时,邓布利多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忘了告诉小格芮她还有个亲哥哥。
这简直太离谱了。
“邓布利多,你什么时候变得如那些巨怪一般没脑子了。”
这是斯内普的原话,毕竟,关于格芮的身世问题,他肯定不愿提起,邓布利多竟然说自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