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支羽箭,自然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生。
“当时弟子只觉得远方有股杀意,然后便听见呜呜声……”
那个故事不算是太长,所以朱夏说得再慢也是很快便有了结果。
院长微微蹙眉,对这个故事的具体内容还不算是太满意,只是他还没有说话,魏序便已经回来了。
他捧着一个盒子,说道:“那人最后用的是玄光咒。”
听到玄光咒几个字,老人微微蹙眉,院长便在等着他的答案。
“这门道法倒也不算是太过稀有,有收藏的道宗便有四五家,从你们之前给出的答案来看,他或许是那四五家的弃徒,当然也很有可能和那几家无关,毕竟只要不是独门秘籍,几乎不会有人登记造册把每一个会此门道法的弟子都记录下来。”
老人感慨道:“事情很麻烦,又是在神都,只怕没有个结果。”
虽说他知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生气。
院长看了看湖面,接过魏序递过来的木盒,然后交给朱夏,这才叹气道:“牵一而动全身,今晚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怎么可能就你这个老家伙一个人。”
……
……
直到刺杀万天宫圣女的事情传出来之后,才有很多人后知后觉的现,如今的神都,早已经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地方,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多事之秋。
仔细算算,从最开始的陈朝擅杀方外修士而惊动一座神都,再到后来的南湖之辩,御宴之争,再到今日的万天宫圣女遇袭,这些事情,一桩一件件,在往常的神都,只怕是一年到头都没有出现过,但如今这极短的日子里便已经出现了不止一次,而且每一件都和那个少年好像是有些关系,这说明了什么虽然还不得而知,但是神都陷入动荡,几乎已经是必然的了。
更何况还有万柳会尚未举行。
正如院长所说,今夜不会有太多人睡得着。
作为大理寺卿的韩浦便是其中一个。
作为大理寺卿,平日里他让朝廷上下不知道多少官员惧怕,但今夜在得知了那桩事情之后,他已经砸碎了好几个惊堂木了。
就在大理寺的大堂上,韩浦看了一眼摆放在身侧不远处的第三道圣旨,脸色阴沉得可怕。
堂下大理寺大小所有官员此刻都安静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抬头和这位大理寺卿正面对视。
“说话啊!你们一天天都说自己如何如何有本事,如今事情来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真要本官一个个去问?!”
韩浦的声音很冷,像是山间最冷的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
但堂下还是沉默。
“查啊,有消息了吗?那老家伙是从什么地方出去的,那些刺客出现在那楼上之前,又是从什么地方出去的,好好去查,本官要的是答案,答案!”
韩浦一拍桌子,怒道:“还不快去!”
他这么一开口,堂下的官员便不敢停留,纷纷离去,各自忙碌起来。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忙碌会不会有实质性的意义,但他们很清楚,要是不看着在卖命,就真的会被那位大人折磨到没命。
韩浦冷哼一声,坐在案后,不断地敲击桌面,一双眼睛仿佛早已经看穿了大理寺,落到了极远的地方。
……
……
谢氏祠堂。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个少年又做成了一桩不错的事情,这些日子神都生的事情都和他有关,到底是谁在推波助澜?”
坐在祠堂外的那个老人微笑道:“恐怕现在没有谁比陛下更想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不是那几家破落户呢?”
老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兴奋,说道:“那些破落户这么些年了,一直在搞些手脚,如今是不是障眼法也很难说,不过不管怎么看,那个少年还是有些不错,那丫头和他走近一些,倒也说不上坏事。”
祠堂外的老人感慨道:“那就说不好了,不过这些小娃娃里,肯定有不少人已经很讨厌他了。”
老人笑了起来,“这些没来由的厌恶,真的很像是当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