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囚徒中,身份有高有低,程煜树显然是最高的。
这位的权势地位,不比周列来得小,只要带领他们奋起反抗,定能威风的走出去。
“呼……”
程煜树听着外头的风雨,长呼口气,对于这些炼丹师向他靠拢,是不大愿意的。
关他什么事!
他不想过多的牵扯进去,即便被拿下大牢,想的从来都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安安静静的回去。
“哐当……”
锁链一响,铁门打开。
一道苍老衰败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白苍苍,眉宇间有一股戾气,步伐走动,像是一头兽王般。
“将此名单上的三人,杀了。”
周列点了三人,几个面容冷硬的修仙者,默然无声,遵照着行事。
“什么……”
牢笼中的三名炼丹师,神色惊慌,他们想不到,周列竟是来真的。
难道,真要搞一言堂,指鹿为马?
“噗”
“噗”
“噗”
很快的,三名炼丹师像是被只鸡般,被执行了死刑。
刺鼻的血腥味,在这片牢笼中弥漫,叫嚣的炼丹师们,都被吓到了,不敢出一丝的声响。
“他们都是牵扯到周璜案的炼丹师?”
程煜树愕然,无法接受周列的做法,即便是陈生,也没有想杀谁就杀谁的举措。
周列,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欺上压下,侵吞药庐的灵草,该杀。”
周列冰冷道。
“杀或不杀,自有仙宗律法在,伱一言而决,却是将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程煜树据理力争,没有退缩,仙宗自有律法在,周列这种肆意妄为,是在玩火自焚。
“程煜树,你还不能证明在周璜案中是清白的呢。”
周列毫不在乎,甚至是连带对程煜树,也有杀意。
周璜案,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想将所有涉事的人员,都给斩了。
“证据呢。”
程煜树梗着脖子道。
“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你就有问题。”
周列的逻辑,来得十分的冰冷,是宁可杀错不会放过的。
“你要杀我。”
程煜树感到了死亡的气息,但又感到十分的荒唐。
他从未想到过,会遭遇这样的危机,比直接战死,还要来得离奇。
仅仅来自于一丝的怀疑!
“有何不可。”
周列双眸如刀,直直道。
“我有功于药庐,地位权势上与你平起平坐,没有作恶的证据,你杀了我,如何跟药庐的炼丹师解释,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沸反盈天,如何让长老自处。”
程煜树出了喝问,字字诛心,周列看似占着上风,但只是一时的,无法持久。
等到药庐沸反盈天,大势反扑,就已经晚了。
“哈……大局……到了我这个地步,还在什么值得在乎的吗。”
周列惨笑一声,他已到了晚年,没几年可活的了,妻儿也是没了,生活没了盼头,绝对有资格肆意妄为。
杀了牢笼中三位炼丹师之后,他用自身的权柄,影响着药庐的运作。
这是一段暴力横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