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也没有为难他:“罢了,就算你知道也不会说的。给本王来一百套‘西行记’。”
江泽霖见安亲王没追着不放,偷偷松了一口气,指挥几个人快速的把那一百本书打包好:“王爷,诚惠一千两。”
安亲王什么都没说,使了个眼色让随从给银子。
江泽霖看着安亲王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乐坏了,安亲王已经给了十两银子一本,日后谁敢跟他讨价还价,呵!看他不削死他。
话说安亲王得了好书,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亲爱的皇兄了,于是让车夫直接转道皇宫。
景文帝已经收到江泽霖让人送来的‘西行记’,此刻奏折也不批了,躺在软塌上翻看。
景文帝眼底划过一丝赞赏:“福禄,你说沈家小姑娘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写个话本都这么有趣?”
福禄躬身回道:“沈姑娘自然聪慧无比,不然宸王殿下就不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说得也是,宸儿是朕带大的,他的眼光岂会差?一般的人他又怎会看得上眼?”
景文帝的语气有些嘚瑟。
“那是,一般的人又怎能配得上我们风光齐月、芝兰玉树的宸王殿下。”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直到安亲王来了才停下来。
“皇兄,臣弟得了……”
安亲王看见景文帝手里的‘西行记’时,忙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打趣道:“没想到政务繁忙,日理万机的皇兄竟然有空看起话本来了?”
景文帝倪了安亲王一眼:“朕也是人,每日吃的也是五谷杂粮,为何不能看话本?”
安亲王讪笑:“您不是跟臣弟说过话本子是最没用的书吗?还说话本子最为风俗人心之害,该例禁綦严。”
福禄在旁边低垂着头当鹌鹑样,心想,除了皇长孙也只有这一位敢和皇上争辩,还不会挨骂。
景文帝冷哼道:“哼!朕说的是那些嫉妒富贵人家,或有求不遂心,编出来污秽人家的人写出来的才子佳人之类的话本子。朕手上拿的这本又岂是那些话本子能比的?”
安亲王一听,有戏,忙问道:“难不成皇兄认识写这本话本子的人?”
景文帝意味深长的说道:“日后你便知道了。”
安亲王见景文帝不愿多说,便岔开话题。
江泽霖在安亲王离开后便去了萧逸宸名下的酒楼,他昨日已经让人送信给清平伯,约他今日申时在此见面。
清平伯听到来人送的信后想了很久,决定赴约。
当他打开包厢的门后,看到只有江泽霖一人,心里的疑虑更深,他私底下从来不和皇家人打交道,宸王殿下的管事找他是为何?
“见过伯爷。伯爷请坐!”
江泽霖抱拳行礼道。
清平伯坦然坐下。
江泽霖知道清平伯心里肯定有诸多怀疑,他也没有拿乔,直接从怀中拿出顾氏写的书信递给他:“这是沈夫人让在下带的书信。”
书信一共有四封,老清平伯夫妻,清平伯夫妻四人各一封。
“父亲安好!见字如见面,女儿不孝,这些年未曾给您寄过只言片语……女儿如今过得很好,勿念!望父亲多珍重!您的女儿沐瑶敬上!”
清平伯颤抖着双手仔细的看着上面熟悉又陌生的字迹,几滴眼泪悄然落在信纸上,慢慢的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