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慕绍珩瞳孔一缩,脱口而出。
他这一嗓子吓到了身旁的闫泽。
“老板,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顺着慕绍珩的动作往天上看……
“我的老天啊!那个吊着的人不会是……不会就是苏暖酒吧?”
天台半空中,一个纤细的身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慕绍珩的心猛地揪成了一团,无法呼吸,“快!立刻去叫消防布置,天台底下还有一个小的平台,在那里布置缓冲的话,还有希望!”
“好!我马上办!”
闫泽手颤抖地拿出手机,立刻打电话。
而慕绍珩则像风一般冲回城堡带着人,往天台赶。
飞冲到天台,慕绍珩一脚踹开铁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
几个大汉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手脚被人绑着,嘴里还塞着布。
天台地上还有几片还未干透的血迹,不难想象这里刚刚生过什么。
慕绍珩根本没管地上的人,直奔那个被掉在天台外的身影而去。
他冲到墙边,低头,只一眼便认出这人不是苏暖酒。
这一刹那,慕绍珩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恐惧。
此时已经醒过来的沈银荷感觉到有人来了,激动地抬起头。
“绍珩!谢天谢地你来了!快,救我上去!”
太好了,她终于有救了!
沈银荷面色煞白,脸上满是风干的泪痕,希冀地看向慕绍珩。
“沈,银,荷!”
看清楚女人的面容,慕绍珩阴沉着脸,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
这女人一定与暖酒的失踪脱不了关系!
慕绍珩眼里闪烁着寒光,“快说,暖酒在呢?”
沈银荷狂喜的表情僵在脸上,一瞬间反应过来。
以她和慕绍珩之间的关系,他很有可能不救她!
随时可能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沈银荷,她哆嗦着大喊,“先救我上去,救我上去!”
“你先告诉我暖酒在哪里?”
慕绍珩双眸危险地眯起,不为所动。
沈银荷即使吓得要死,但这一刻对苏暖酒的怨恨居然战胜了她对死亡的恐惧。
她面容扭曲,恶意地嘶吼,“她死了!那个贱人已经死了!”
“不可能!”
慕绍珩目眦尽裂,即便心中一万个不相信,但是爱人已经死去的可能还是击垮了他的理智。
余光瞟到地上掉落的匕,他转身将它拾起,然后用锋锐的刀刃抵住吊着沈银荷的绳子……
“你在骗我!”
慕绍珩声音中满是森冷的寒意,“告诉我,暖酒在哪儿?否则我要你给她陪葬!”
沈银荷此时已经吓傻了,眼泪和鼻涕一起涌了出来,她崩溃着求饶,“快拿开,绍珩!求你不要这样,救命啊!”
慕绍珩眸中闪过疯狂之色,他不顾沈银荷的求饶,继续动手切向脆弱的麻绳。
“不要!不要!”
沈银荷疯狂摇头,却只能绝望地看着绳子被一点一点切开……
“啊!”
伴随着女人的一声惨叫,绳子断裂,沈银荷坠了下去!
慕绍珩拿着刀,低头死死地盯着沈银荷坠落的身影,直到她……掉落在已经布置好的气垫上。
沈银荷没有死。
“老板!”
就在这时,闫泽焦急地赶到天台。
看着周身气场骇人的慕绍珩,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老板……还是没找到苏暖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绍珩双眼猩红地看向脚边未干透的鲜红血迹,心如刀绞。
“给我看好沈银荷那个疯女人,她一定知道暖酒被谁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