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西弗(斯内普教授:“不要叫我西弗!”
),我加快进度。”
校长被怼了之后,放弃了之前构思的那些东西,直接说出了重点:“因为某些原因,你可能会成为魔法界最后的保险(斯内普:“恭喜我们未来的救世主小姐,不用担心需要去阿兹卡班和摄魂怪约会了,哈!”
)。而且因为你过高的黑魔法天赋问题,为了在某些事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之前,我们决定先行培养你的自保能力。
“大家商量了之后,决定先保障你的人身安全为主,每周六的上午9点到12点,下午2点到6点,请找西弗勒斯,他会安排黑体能、魔法和魔药特训;每周日下午2点到6点,请来校长办公室,我或者其他教授会进行其他内容的一对一辅导——当然对外是禁闭——因为炸了西弗勒斯的坩埚。”
校长似乎想展示一下他的风趣幽默,而对着马六甲俏皮的眨眨眼说道,可惜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买账的。
马六甲没有说话——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涕零?算了吧,如果一切正如她的猜想,那么她就像是一株未来能练就仙丹的灵药,现在一切的“浇水”
“施肥”
都是未来的“采摘”
——在人均15o岁的魔法界,让正直壮年6o多岁时候的她去牺牲自己拯救世界——凭什么?哦,凭她现在必须有他们的庇佑才能活下来,是么?这就是她的使命?为了拯救6o年以后的灾难?
“好的校长”
她低下头回答道。说实话反过来说,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只是有些委屈罢了。毕竟她也是魔法界的一员,拯救世界如果能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不说别的就是周一晚上那种特殊情况、今天如果再出现一次,以她现在这种没有反抗能力的状态,都不一定能活到明天;无论怎么说,她至少能在校长的羽翼下活到《哈利波特》大结局,而不是死在某一本书尚未提起的不起眼的角落。有得必有失,所有的买卖都是双向的,她现在预支了未来,至少还能拥有未来,不是么?
“好了,那明天我希望某个獾类不要迟到,校长大人我先走了。”
斯内普教授还是那一副嘲讽的语气,但是却打破了沉默和尴尬的环境。他起身,深深看了一眼马六甲,扭过头走出了校长室。
“好了,波莫纳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的学生做什么的,放轻松——”
校长试图安慰已经有点红了眼球的獾院院长,但是并没有被领情。斯普劳特教授拉过马六甲的手,悲悯且共情的眼神看的马六甲眼里的麻木都不能够继续维持,脸上假装的冷静也有些破碎。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
斯普劳特院长一开口就是王炸,她完全理解和心疼自家的学生,但是作为教授她不得不同意校长这么做,而且这也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她和马六甲解释道:
“我也理解,我也明白,我相信你也懂得,这是不得已做出来的决定,我甚至明白你从来不想使用黑魔法,但是昨天和魔法帽再三沟通,没有办法封印你的黑魔法天赋,也没有办法隔绝魔法生物对你的窥视——哪怕是霍格沃兹也不行。大家都明白,就算我们再三看护,也有可能有漏洞,哪怕是一点点漏洞,很可能你就会因为这个丧命——只能让你自己强大起来,无论是黑魔法还是白魔法,只要能让你保命,哪怕是转到斯莱特林学院也可以——”
“别说了院长。”
马六甲声音里带着哽咽。来到魔法世界她没有哭,面对魔法生物的死亡威胁她没有哭,猜测未来可能只剩下“被祭献”
这一条路的时候她没有哭,没有商量直接被人安排学习她不想学的东西的时候她没有哭。但是面对斯普劳特院长充满自责和懊悔的话时,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甚至算上录取通知书接触魔法还不到两个月——就算是穿越之前她也不需要背负一个世界的责任——无论是逃避也好面对也好,无论是成功也好失败也好,虽然可能没几个人知道,但是她自己却明白这关系到一整个世界的人——这太沉重了,还无法逃脱,她不是想要逃避因为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代替——她只是,有点委屈。
无言的对视,斯普劳特教授最后只能抿抿嘴,给了这个突然就需要承担这么多事情的孩子,一个大大的拥抱。连本来觉得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过分的邓布里多教授,都偷偷的离开了办公室,把空间让给了两人。
抱紧马六甲,斯普劳特教授确认校长已经离开了之后,她在马六甲身边用气音低声道:“无论未来如何,拯救一个世界的责任不能被压在一个孩子身上——当初校长提出哈利波特作为‘救世主’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露西,你记住,这个世界的好坏和你无关,你目前要做的就是把大家手上的东西都学到手,等你强大了,无论是拯救世界还是做一个旁观者你都有选择的权利。露西,我相信你,不要表达情绪,今天之后,你要努力学习,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马六甲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自家看起来老好人一样的院长居然是这么想的!她本以为院长会劝她接受现实,或者是安慰她支持她作为未来的“黄金女孩”
“救世主”
——没想到是让她“师夷长技以制夷”
!现自己不自觉瞪大了眼睛,马六甲赶紧放下眼皮收敛情绪。她感受到了院长对她真心实意的好,但是同样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好的院长,我会努力的。”
马六甲一语双关,站起身和院长一起并排离开了校长室。
空无一人的校长室里,只剩下魔法相框里的人物在窃窃私语,透明银白的镜子背后,歪鼻梁架起的镜框反射出一丝略带冰冷的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