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启却一直在仔细观察李必康的额头,随后又扒开了李利康的眼皮看了看,方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他不是思念过度,而是中了邪。”
“中邪?”
陈雪诧异的看着赵启,显然对此很是不解。
“他印堂黑,双眼离神,这是最基本的重邪征兆。但具体情况有多么糟糕,还得问过才知道。”
“可他现在都已经失了神智,问又能问出什么来,不过都是一些疯言乱语吧?”
陈雪眼神里有些复杂的看着李必康,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个家庭就这样散了。
但赵启对于她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眼前的河面,眉头紧皱。
回归到事情的本质,一个精通水性的人为何会溺死在河中?
下葬之后坟头长树,又在头七回魂,这之间一定存在着必然的联系吧?
目前身处龙郡科研会议室里的各路专家们,对此事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寻常刑事案件,但问题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眼下最关键的是要从哪里为切入点,来找寻真相……
赵启的心中暗暗思量着,就在此时,他的耳麦里突然传来了一位教授语气激动的声音:
“确定了,这一带风水较为特殊,乃是回龙风水局。
所处在这个风水局内,周边这一带应该常有天灾,多有凶险。
不过这个村子所处的位置,还算妥当,不吉不凶,不善不恶,乃是龙身之地。”
教授们在此刻终于达成了统一,在他们的面前,一份从风水角度绘制的地图映入眼帘。
地图之上,山脉相连,宛若一条腾云驾雾的龙。
而这个村子所在的位置就在龙身一代,不沾龙头之吉,也不沾龙尾之凶,乃是中庸之地。
“果然……”
得到这个结论,赵启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几分:
“这就是问题所在,中庸之地容天纳地,遇吉则吉,遇凶则凶。
如今阴气复苏,此地之变化将更加难测,也难怪会生出如此祸患。”
一边说着话,赵启一边看向了身边的陈雪:
“帮我个忙,找村民借来一碗白米,三支清香,一根浸泡过鸡血的红绳,绳子上面要挂上铃铛。”
对于这个奇怪的要求,陈雪虽然感到疑惑,但出于信任,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但就在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陈雪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面露为难之色:
“我接到的命令是对你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保护,我走了,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赵启无奈的刚想要说些什么,便听到了旁边一直闷不作声的张灵渊突然开口说道:
“交给我吧,我在,他无恙。”
这番话让赵启的心都颤了一下,在他的记忆中,这是张凌渊的经典语录。
他总会在最危及的关头独自揽下所有的危险,但他也在一直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这番话。
就像他手中那个被保护下来的孩子,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将其安然无恙的送到了赵启的手中。
陈雪也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灵渊,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对此还是不太放心,但再想到这一代都已经被特工封锁,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危险,便点了点头,朝着村中走去。
现场就剩下了赵启、张灵渊,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李必康。
站在张灵渊的身边,让赵启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时候漫天妖魔肆虐,他们二人也曾多次静静的站在漩涡之中,作为彼此的后背,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