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马并排前行,王仁走在最中间,闻听贾琏所言,一时间有些迷茫,本想着此战必胜,大破敌军,而后凭军功封爵,没曾想,战场上,变化莫测,右翼所部,是何将军与他,最先溃败,乃至于中军回援,溃败至此,叔父他,又当如何,在京营,要是没有叔父帮衬,哪里会有他来统领精锐两营兵马。
“如今还是要回大梁城固守待援,就怕敌军等大火熄灭之后,继续北上,那时候,是最危险的,守军气势全无,如何守城。”
眼见着王仁走在前面,一言不,康孟玉麾下,零星战斗,伤亡最小,但是战场箭矢无眼,损失也有不少,现在,他最担忧的还是回城大军,不说太平教战力如何,人数上的差距弥补不了,要是不想提振士气,城将会守的艰难,
“那孟玉兄有何见解?”
王仁心有不甘,回头问道,
“王兄,你立刻提骑兵三千,赶上节帅,先一步回大梁城,准备好饭食等着,等大军回营寨,好好休整,恢复士气最为重要,让节帅,和吕节度使,六百里加急,汇报京城,请求援兵,至于弟和琏兄,率军在此拖延敌军,毕竟箭矢带的多,”
康孟玉也憋着一口气,最后的时间,要不是留在本阵,早一些领着骑兵冲杀过去,会不会率先突破敌阵,这样一来,形势逆转,可惜,木已成舟,再杀多少也无用,但也并不是一事无成,骑兵可不是这样用的。
见到康孟玉还想杀个回马枪,贾琏心底是一万个不情愿,好不容易逃出来,这还要回去,抬头望了一眼大哥,想要大哥拒绝,偏偏大哥点了头,
“好,既然孟玉兄仗义执言,哥哥不能推却,此事,由着你和琏弟率军阻敌人,为兄先走一步,护着节帅和吕节度使回城,定要小心行事。”
“是,王将军。”
话已至此,贾琏微微苦笑,想不同意也不成了,一抱拳,随着康孟玉应了一声,眼见于此,王仁立刻大喊一声;
“那就多谢二位兄弟了,来人啊,领两千骑兵,快前行,驾!”
“是,王将军,驾。”
一阵马蹄声响起,王仁领着兵马,急匆匆前去,
留下贾琏和康孟玉目送之,贾琏还没回过神,康孟玉则是开口;
“琏兄,你带一万三千兵马埋伏在左侧,我带一万五千兵马在右侧,等有敌军先锋军至此,弟率军箭雨射之,而后,率军冲锋,等他们受惊往哥哥那边跑的时候,”
康孟玉眼里精光一闪,盯着贾琏的眼睛看去,贾琏心底叹一口气,正色回道;
“孟玉放心,等敌军近前,为兄同样如此,率军杀出,杀散他们,最快的时间撤出来,他们也就不敢再突出前部追击了,”
法子很简单,应该很有成效,只要骑兵在官道两侧,敌军步军人数再多,也不敢动弹,只是粮草已经烧尽,最多扛住下午时候,
二人商议已定,各自领兵,下了官道,往左右两侧之地的缓坡下,埋伏起来。
恰巧说到南边大营,
火势凶猛,前太子埋伏大军,眼看朝廷兵马溃败,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柴青随即领兵而回,这一走,让左护法心有怒意,可惜,离得远,也没法过去交涉一番,
但是,那处斜坡尚可以通行,立刻吩咐道;
“周秀,领三万人马,绕过右侧缓坡,率军先行,本护法,随后而行1。”
“是,护法。”
周秀立刻整兵,领三万兵马先行,而后,左凌也不等楚教主之命,派人知会杜护法一声,随即起兵十万,一并而去,让杜护法脸色有些难看,
“右护法,左护法明显是目中无人,还未等到楚教主之命,就一意孤行,率军而走,他是想抢头功,”
五行旗主韩斗明一脸不忿,要不是左凌占着身份,如何能升为左护法,如今更是嚣张跋扈,这些兵,并不是左护法的,
却见杜护法摇摇头,指责一番;
“你啊,嘴上就是没有把门的,教中的事,岂是你能议论的,他想去,就让他去吧,你带着人,收拾一下战场,把那些盔甲剥下来带回,而后立刻整军,补充兵马,本护法寻思着,大梁城是打不下来的。”
虽然杜少庆为人些心狠手辣,但是趋利避害,在教中无人可比,楚教主虽有威望,可教主,更加深不可测,左凌或许就是教主派来的盯梢的,
韩斗明脸色一白,想到了恐惧之处,赶紧把头低下,
“是,杜护法,是属下过莽撞了,”
瞧着左护法已经领兵绕行,这一去,身边的兵,立刻少了许多,
“快,先把尸体扔进火里,再把铠甲剥下来,”
“是,旗主,”
麾下两万兵丁,开始打扫战场,
北面,
周秀领兵三万余,绕行之后,上了官道,然后迅北上追击,毕竟是身着轻甲,行军度快,
只是走的匆忙,前面派出的斥候,和后面的相隔不远,只是时间紧急,周秀也顾不得这些。
追了一会,
就到了缓坡之下,四周静悄悄的,官道上,一地散落兵甲,就连旗帜,都斜插在地上,兵败如此,走的仓皇,遂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