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门口摆了两桌,再在隔壁王大妈家又摆了两桌,吃两席刚刚吃完。
因为顾家和李家那尴尬的事儿,所以桌子自然没有往李家这边。
冬月的天,其实一直是小雨绵绵,要不就是灰蒙蒙的,难得今天是个艳阳天。
火炮噼噼啪啪的爆着。
姜宁穿着喜红的嫁衣,头戴红花和顾添珩手挽着手站在人群中,招待客人。
看着好不般配,耀眼。
烧伤在床的李大拐,听着外面的热闹,手忿忿的砸着床板。
邓兰是在自家院子里一直骂咧咧。
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什么出来,简直不能入耳。
可外面的人太多了,吵闹声大,又有鞭炮声,还有孩童的嬉笑声。
邓兰的骂声。
顾家的人一个字也听不到。
吃完两轮席,天也差不多黑了。
姜宁和顾添珩可算是能休息一下。
新房的门一关上,就隔绝了外面的吵闹声,周遭静悄悄的。
红漆木柜上放着一个红色的托盘,上面有两个酒杯,小酒盏里盛着红酒。那是姜宁拿来的。
他们的新床是一张床垫。
严芝特意给他们俩买的。
坐着很软。
这年头床垫,可是稀罕物。严芝的心里疼她,她自然是知道的
这场婚礼,顾家真的是用了很多的心思。
处处布置得精致,好看。
大红的喜字格外的亮眼。
姜宁打量着,也有些恍惚
因为那么的不真实。
顾添珩他走到了柜子前,倒了两杯酒,递给姜宁,合卺酒,但愿你我此生长长久久。
这些话,他是书里学来的。
他的心里也盼望着长长久久。
今天的姜宁格外的好看。
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光,那么的耀眼,好看。
姜宁接过酒杯,见他都要喝的时候,忽而拉着他的手臂,都说合卺酒,怎么不交臂?
说着,她的手臂轻轻地穿过他的手臂,两臂相缠,再慢慢地将红酒送到嘴边。
这样彼此便隔得很近很近。
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好像他的味道从来都没有变过,曾经就是这样宽阔的胸膛护她风雨无忧。
这一生
她将永远的靠着他这宽阔的胸膛。
顾添珩有些局促。
他的身体僵硬得很,好像有些紧张。
姜宁知道他第一回,肯定有些紧张的。
她的手落到他的手腕上,想要把他的脉。
结果他误会了,顾添珩的喉结滚动,声音颤抖的说:姜宁同志再缓缓吧,我这身子,我害怕耽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