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欢站在苏乔氏面前,说的不卑不亢,让本就怒火中烧的苏乔氏,怒意直冲脑门。
“好了,给长青请师父原本是好事,可若最后闹的家宅不宁,岂不是让人笑话。老大夫妻能出多少,是他们的心意,乔氏你无需多言。”
“可是母亲……”
苏乔氏不甘心,更不愿意独自拿出这一万两。
“祖母,孙儿记得一年前父亲出征之时,曾问母亲要过账本,当时母亲分明说,账面上还有不少银子,可为何短短一年时间,咱们府里却连一万两都拿不出来了?”
顿了顿,苏景翊又说,“若是府中真的没有银子了,我这个做大哥的确实不能看着长青前途尽毁,不如母亲从父亲留给我的那份银子里拿出一万两。”
“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还了。我这个腿这个样子,这辈子怕是也没什么出息了,往后就有劳母亲和二弟了。”
苏景翊那意思是想用一万两买他们夫妻一个保障。
“不可。”
天底下岂有这种便宜事?苏乔氏急的声音都劈叉了,察觉到不对劲,想找个话题缓和一下,老夫人摆摆手把苏景翊夫妻打法了出去。
离开明霞苑,宴清欢盯着苏景翊问,“你刚才是故意的?”
“是。”
苏景翊见今晚的月色不错,拉着她坐在景园石桌前赏月,“乔氏几番折腾,都是为了你的嫁妆,如果你不把嫁妆单子拿出来,让她明白你并无她可图谋的必要,她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那嫁妆单子是怎么回事?”
刚才白术拿过去的嫁妆单子并不是宴家给的那份。
“你早就知道苏乔氏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早早准备了一份假的嫁妆单子,也把箱子换了。可今日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块,你是什么时候换的?”
“在你午睡的时候。”
原来如此。
“乔氏做梦都想不到,你提前预判了她的预判,估计今晚都睡不着了。不过,苏家帐面上到底有没有银子,为何乔氏总在哭穷,而祖母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