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伟人不是说过吗,妇女能顶半边天,男人能干的事,我也一定能干成,我就不服那个劲儿,从小打架没有一个男孩子能打得过我!”
窦芍药说完,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
“可不,戏文里还唱呢,谁说女子不如男,你呀,就是大男子主义,瞧不起我们女人。”
边秀珍白了窦大虎一眼。
“你别不服气,”
窦大虎来了倔强劲儿,梗着脖子说,“我问你,老子敢一个人进山打猎,你敢吗?老子当年一根蒿子秆插死了一只豹子,你敢吗?”
“倔驴!”
边秀珍瞥了一眼,“你那是不讲理,要是按你的说法,女人能生孩子,你能吗?”
“你,我……”
窦大虎被老婆的话噎得直瞪眼,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窦芍药怕他们吵起来,就想拿话岔开。
恰好这时,巡边的战士们进了院子,“边妈妈,边妈妈在家吗?”
“在,在呢。”
边秀珍撇下丈夫,径直出门迎接战士们。
“干妈生日快乐!”
一位中年军人快步抢过来,啪地给边秀珍敬了个军礼。
这个人是刘喜全,当年靠边秀珍的土方子救治,才没有截肢,后来他考上军校,毕业后回到边防部队,现在是一名军官。
“快乐,快乐着呢!”
边秀珍拉住刘喜全的手,喜滋滋地上下打量他,“进屋,快进屋坐。”
刘喜全和几个战士进了屋,窦大虎看着他肩上的肩牌说:“厉害了呀,你这肩膀上的杠杠变成了豆豆,是少校了。”
“你知道的还怪多呢,”
边秀珍嗔笑着说完,又拉着刘喜全的手,上炕坐下,担心地问,“喜全啊,你工作那么忙,管着那么多人,还特意来给我祝寿,不违反纪律吧?”
“不违反,干妈,”
刘喜全笑着把腿盘在炕上,“我特意请了假,来给您祝寿的。”
“你看看这,我,我也没准备啥呀,咋招待你们啊?”
边秀珍脸上闪过一丝歉意。
“啥也不用准备,干妈,我给您带来一个大蛋糕和一只烤鹅,家里有啥吃啥,只要您老高兴、健康,我们比吃啥都高兴,是吧同志们?”
“是——”
几个军人同时回答,洪亮的声音像洪钟敲响,震得小屋嗡嗡响。
刘喜全给边秀珍家带来了一块牌子,黄底黑字,上面写着“巡边驿站”
四个字。
窦大虎找出锤子和钉子,战士们把牌子挂在木屋墙上,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窦芍药在爷爷家的小木屋住得很习惯。这里远离喧嚣,空气清新,静谧清静,虽是三伏天,却感觉不到多热,整个一避暑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