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的指尖停留在书籍的「圣杯」一词上,她没想到能在2oo年前的罗马羊皮纸书上见到这个词语,可惜全文都在用宗教一套学说夸耀上帝的伟大与贤明,完全没说明圣杯是从哪来,本质是什么,最终被如何使用。
她讨厌这类事物,连带他们建立起来的腐朽文明,或许来源于她的血统,对于将人的功绩归结于神明伟大的一切事物本能地想要去摧毁。“你们信仰上帝(yhh)吗?看你对圣杯战争非常了解,圣杯之类的神迹是你们迦勒底的重点研究对象?”
“不,”
铃木友纪立刻否认了这点,但他也说不出为何能如此坚决的否认。“迦勒底机构是由一群魔术师组成的观测机构,观测人理,为了让正确的人类历史延续下去。”
所长经常在集会中宣扬冗长难懂的理念,真让铃木友纪复述却只记得这些。
“正确人理的延续?听起来是个过于遥远的目标,他们就派了你一人来到这个时代?”
阿提拉翻过几页无意义的内容,将兴趣完全转向了铃木友纪。她从未想过这类遥远的问题,但却对此很有兴趣。
魔术师的目的都是为了抵达根源,所以迦勒底里绝大部分魔术师其实还是为了借机构的助力,便于自己的研究。能让铃木友纪如此坚定地相信,只因为在迦勒底机构里真的有人为此不断努力,呕心沥血只为了实现这个遥不可及的梦。那个人不是所长,铃木友纪记忆中的人远比所长成熟,更有目的性,清楚该如何往梦想之地靠近。
“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了过去,但我有从者(servant),她是我的同伴。只要赢得这次圣杯战争,得到圣杯,我肯定能得知到来的目的。我是为了在圣杯战争中获胜才学习了如此多知识。”
铃木友纪对阿提拉渐渐放下了戒心,对方的求知欲与他类似,并且并非王一面的阿提拉让铃木友纪感到了久违的温暖。赞同守护人理的宏伟理想。
“为了圣杯吗?”
“也不全是,如果这场圣杯战争中出现异常,修正异常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的魔术能力有限,可能还做不了这份工作。”
铃木友纪记忆中a组的成员才是御主适应者中真正用于修正特异点的王牌战队,他也不记得自己何时有幸加入其中,可目前时代只有他一人抵达,真的出现异常他必须去修正错误,责无旁贷。
阿提拉感觉后面部分才是迦勒底机构培养铃木友纪这类工具人的真实用意,但在她看来铃木友纪表现的实力实在不够,不说修正人理,单是要在圣杯战争中获胜就很难做到。阿提拉没把握跟贞德正面交手,可暗算杀掉铃木友纪轻而易举。人都很脆弱。
“如果是为了圣杯,我们匈人愿意帮助你。但维护人理之类的事情,我就帮不上忙了。我和我的军队都是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理才是正确的。”
铃木友纪喝完了碗中的茶水,苦味与涩味还混杂在他嘴中,即便加糖味道也远不如迦勒底免费派的茶包。
“感谢您,匈王。遭遇其他从者的时候,需要您和archer小姐帮助。”
阿提拉愈觉得铃木友纪很有趣,从没人会感谢她,尤其眼前年轻人的感谢充满真诚,不带有任何其他谋求。阿提拉有片刻怀疑铃木友纪是否真的是人类,人类不可能没有私欲,不可能逃脱的束缚。“不是现在吗?”
阿提拉故意暗示了一次铃木友纪,如果铃木友纪说自己需要圣杯,她会像圣诞老人变魔术一般呈现在桌案上,送给铃木友纪。她是这个时代的王,圣杯对她不过是件稀罕的宝物,可以赠与她可的人。
“现在,贞德与archer联手怎么可能赢不了assass?”
铃木友纪没有阿提拉那样有圣杯提供情报信息,不知道刚才的响动不是assass闹出来。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在你们迦勒底都是如此吗?”
阿提拉开心地出笑声,她很久没遇到如此单纯的人了,难以相信一个满怀不可及梦想的组织会培养出眼前单纯好骗的孩子。
“可能我比较迟钝,还有很多圣杯战争之外的知识需要学习,才能跟上前辈们的步伐。他们……应该都怀有拯救人理的梦想。”
“真是这样吗?”
阿提拉起身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包囊里,换下一本翻阅。“迦勒底?如果可以穿越时空我很想带着大军到访。”
只是玩笑而已,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