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里有人冲出来喊道。
程澜看到来人有些牙疼。程昶,昕姐亲哥。
他之前一直缠着楚锦程打听昕姐的下落。
但他脑子、嘴皮子都不如楚锦程,而且楚锦程如今又阔了,他不敢惹。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不,看到程澜就跑过来了。
“程澜,你昕姐在哪里?”
“成都啊。”
“成都哪里?”
程澜蹙眉,“你审犯人呢?”
“小丫头,你还替她瞒着。”
“是啊,我干嘛告诉你啊?”
程澜看看两人的身高对比,也没有差太多。
真要打起来她也不用怕他才是。
再说了,这还在她家门口呢。村支部的干部都在里头上班。
“你不说,到时候你去哪我跟哪。我跟着你,我总能找得到她。”
程澜懒得和他多说。看他还在哔哔,用了个巧劲直接抬腿勾倒程昶,抓着他一支胳膊,让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然后往他脖子上用力一摁,脚再往他腰间一踹。这是爷爷和小叔教她的招数,都是打最疼的地方。
当年她看到过程昶撵到五保户家打昕姐,还把幼小的杳杳拎起来,吓得小丫头哇哇大哭。
然后被他骂着‘都是赔钱货’,把杳杳扔到床上。
但当时她只得九岁,只能跑回去喊小叔、叫爷爷。
后来程昶被小叔暴打过一顿,这才不敢再上门去搜刮昕姐挣的钱。
现在试了下,他好像也是只纸老虎。
程昶疼得嗷嗷直叫。
程澜松开手,撒腿往如今村支部的办公室跑。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两个路过的村民瞠目,然后就看到程昶起身朝程澜追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本来是担心程澜吃亏才几步跑过来的。
她是个小姑娘,而且如今又是带着大家伙挣钱的人。
好歹每月每人五斤猪肉呢!
支书的这个宣传太深入人心,只记得这个了。
但既然程澜没吃亏,吃亏的是程昶,他们就不打算蹚浑水了。
程澜跑进支部办公室。
支书乐道:“来看看我们吗?放心,你家我们爱护得很好。”
程澜跑去藏在他的藤椅后面,什么话都没说。
程昶气势汹汹的进来,手里还抓了根刚捡的棍子。
支书沉下脸,治保主任立即起身抓住程昶的胳膊,抢下棍子,“程昶,你这是来支部办公室闹事?”
“不是,我没要闹事。”
程昶用手指着程澜,“是她打我。”
支书道:“你讲笑话呢?我们都看到,是你气势汹汹的要追打澜丫头。你是看你叔公不在了,景南也当兵不在家,觉得澜丫头没人护着可以随便动手是吧?当我们这些人不存在啊。”
就会扶着门框横,欺负家里女人!没出息的东西!
当初他动手打程昕,他就想收拾他的。
不过后来景南动了手,比他批评、教育还有效,也更令人觉得解气,他就没再出面了。
程昶冤枉死了。他其实没想动手,谁不知道这丫头今时不同往日了。
而且,从小他就不敢打程澜。
他17岁有一次赌输了钱回来,看到4岁的她兜里有硬币就去掏。
她伸手护着不让掏。自己顺
手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摔地上,又穿多了一时站不起来。
正好叔公下工看到了,直接放下锄头过来拿手敲了他肩膀两下。
他当时真觉得又麻又痒又痛,蹲地上半天没起得来。从此再不敢招惹程澜!
今天顶多也只敢吓唬、吓唬她。
哪晓得她竟然先动手了,而且出手也是那么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