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溪笑了“好吧,我确实不舍得拿你怎么样。”
田歌假装没听到“不舍得”
三个字,说“那你突然提这件事做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
楚砚溪认真道,“我不是坏人,你看到的,见到的,都不是真正的我。关于抢了杜文华的鸦片生意,我不能解释具体,你只需要知道,我楚砚溪绝不是卑鄙无耻,国难财的小人。”
理智告诉田歌证据说话,不能仅凭楚砚溪的只言片语相信他,但余光里,那杯热牛奶散着温暖的盈白。
奶油小方是田大佬做的,牛奶,却是楚砚溪泡的。
她微微低头,垂头丧气开口“真不想相信你,不过控制不住。”
唉。
屋外,抬着另一块给楚砚溪准备的蛋糕的田大佬默默转身回房。
他知道的。
田腊梅抱楚砚溪来的那一天,他已经知道他不是田腊梅的孩子。可他不介意,他第一眼见到楚砚溪就特别喜欢他,血缘算什么,不管楚砚溪以前是谁,现在、以后,他都只是田家的孩子。
他也明白楚砚溪身上背负着秘密,他从不过问,只想给他多一些,再多一些的温暖,培养他成才去做他想做之事。
却不想。
楚砚溪想做的事是除掉他的好友,杜文华。
另一边,送楚砚溪离开,田歌在楼下没现田大佬,马上蹬蹬蹬跑上他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入目是一个坐在窗前的背影,一瞬间,田大佬仿佛苍老了许多,背影沧桑而疲惫。
田歌顿时愣住,竟然不敢走过去,她呆呆站了不知道多久,才颤着声音开口“爸,我还想吃你做的蛋糕。”
田大佬起身,走过来慈爱摸着她的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掩住所有的情绪“还是奶油小方”
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出房间下楼,在田大佬系好围裙进厨房时,田歌喊住他“爸,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旅游,你会想我吗”
田大佬“啧”
了一声“不会。”
“我认真的。”
“你爸看起来像在和你说笑”
田歌深吸一口气“我会想你的。”
田大佬回头,好笑道“我一直陪在你旁边,有什么好想的。”
“啊”
田歌怔住。
“你想甩开老爸去旅游田小歌,我告诉你,你别做白日梦。”
田大佬打了一盆鸡蛋,背过田歌在料理台熟稔搅拌,“除了你和孟景的蜜月旅游,别的旅游爸都要在。”
田歌死死咬着牙,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田大佬带笑的声音才又响起“田小歌,就算嫌弃也忍着,再忍一会儿,再忍几年,这个帅气的田老头总有不烦你的一天。”
滴答,滴答。
滚烫的眼泪倏地从眼眶夺眶而出,田歌慌忙擦干净,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后抱住田大佬,闷声道“我才不会烦你,我永永远远都喜欢你,你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老爸,谁都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田大佬眸底的愁云散去不少,他忍俊不禁道“嘴巴抹蜜了好好好,我也喜欢你,你是我最最喜欢的女儿,谁敢阻止我喜欢你,我一枪崩了他行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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