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名字就明明白白地写在婚书之上。”
“那时我们为了保护春水、和沈自丹结仇,杨昶深受重伤,我们伪造喜堂、婚书,让家丁护送他先走,我留在云头堡拖延沈自丹。”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这不是她第一次,代替别人站在危险的最前线。
“他没有杀你,还给了你那块令牌?”
周敏静在心中做了联系,他瞬间就理解了沈自丹。她不是也这样救过自己吗?
每次她都最勇敢,每次她都最善战,每次她都打赢了攻坚,她的敌人都展示了对她的敬意,但每次她自己的生活都碎了一地。她自己一片片捡起来,抱在怀里,重新开始。
突然,国公府又是拍门声。家丁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一脸惧色。家丁似乎是被吓到了,黄云闻声跑到大门前,脸色也变了。
在闪动的火光之中,周敏静道:“你曾怀疑我隐瞒了你情报,让你去送死,因此怨恨。我没有。我问你,那你有怨恨我让你站在攻打六横岛的第一线,让你置身险境吗?”
戈舒夜眼中反射火光在跳,道:“没有,你是唯一相信我能打赢那一仗的人。
而我迫切地需要胜利。”
周敏静点点头,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与子同仇。”
黄云一脸仓皇之色,来前递上名帖,颤声报道:“公爷,西厂那位大人!沈自丹闻公爷新得颖国公府,前来谒见,祝贺新居落成、佳人在侧!轿子就在门口!”
“你前去通报,承蒙沈公公厚爱,我换了衣服,就亲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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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中,仆人端上清茶。
周敏静还是一身深绛色袍子,道:“沈公公,请。”
沈自丹穿了一身浅蓝色漂纱的罩衫在月白曳撒外头。朔还是站在他身后试毒,他接过茶呷了一口,冷不丁地道:“她答应了吗?”
敏静被他问得一愣,但脸上略显尴尬的微表情还是出卖了他,“哦,那就是还没有。”
“你监视我?”
“我看到她的八字在宗亲玉牒上了,陛下很快也会看到。颖国公爵,建章伯爵,元日大朝贺上,好一出二侯争妻的大戏!”
“你监视了平昌公主府?”
“职责所在。”
“西厂和建宁杨家,汪直查杨晔案历历在目,血海深仇,不会是同盟。”
“正因为是血海深仇,我才不想在同一个陷坑中摔马两次、再次撕破脸,搞得西厂与整个文官集团为敌。”
“公公此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