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悬得到消息冲下来,被救回昆仑台时五个人都不同程度冻伤了。袁彪与乔安真醒在离昆仑台关口很近处,似是莲花王女把他们送回来的。“把他们几个安置好,全力救治晁公子。什么?乔安贫?派人在连夜在关口和柴家集附近巡逻搜捕,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戈云止下令,“左前辈,谢先生、风先生,又要劳烦你们了。——小夜,干什么还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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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昶,为了春水,你可以冤枉好人,为了春水你可以不顾我们的死活。
——我知道,我早知道,如果可能的话,你宁愿娶的是春水而不是我戈舒夜。既然如此,你就跟春水走吧。”
她还是说出来了。那种隐约的怨恨感觉在长久的酝酿中终于还是汇成了语句。
“爹爹,”
她跪下,“我有事求您。私事——关于杨昶。”
“怎么了?”
戈云止站起来。“小两口闹别扭了?”
左观止乐呵呵地打趣,并不当真。“长晔惹你生气了?”
谢若悬关切地问,也并不觉得严重。
不是,我不是在闹别扭或者撒气,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剑,那我也只能不喜欢他,我一定要解除同这个人的婚约,她想。可这些都不是礼义廉耻的理由,她只能说:
“我不想嫁给杨昶。”
“小夜,你别闹了,这事儿我已经点过头了,杨氏那边也有默契,你也答应了不是么?”
可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为了春水宁肯让我冻死在西宁的冬夜里!可我能说么?我能说的,只有:
“我不想嫁给他!”
“到底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昶儿品行身教良好,也没有任何不端之行,你们又从小一起长大。到底为什么?”
“爹爹,不是还没有正式公开吗?就不能换一个吗?只要不是我,或者不是他!”
“到底为什么?你,急死我了你,难道你……”
当爹的急得团团转,“要是你娘或者你师父在就好了。”
谢若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站起来:“师父,风师弟,姑娘家的话我们就不要听了。”
屏退他人。戈云止一条八尺汉子硬着头皮憋红了脸:“难道,你跟别的后生有了私情?”
啊?什么是私情?像戏文里唱的私定终身就是私情么?如果有的话,可以让我解除婚约吗?戈舒夜犹豫了一下,这也许是个方法。她试探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戈云止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谁?!”
谁?“是谁不重要,只是我绝不能嫁给杨昶!”
哐!檀木茶几被他一掌拍成碎块,谢若悬闻声冲进来:“盟主,冷静,有话好说!”
“你还犟嘴,说,是谁!?”
戈云止手指抖。“谁也没有……”
“你今天先给我回房,这几天不许大小姐出房门!”
谢若悬附耳:“盟主,听说因为春水的事情,长晔与沈芸起了冲突,所以舒夜才不高兴的。”
信:请沈公子绿绮藏楼二楼一见,要事相求。翌日清晨,沈芸看着乔安真递来的白色纸条,透明的手指轻轻颤抖。
“大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