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悯人趁机叫袁培等人吆喝起来:“晁庄主投靠阉狗出卖生死兄弟!”
家丁一片哗然:“庄主忠义,断不会这么做!”
“庄主必是中了阉人奸计!”
防守眼看就要崩溃。
晁百里浓髯中哼出一声浑厚内力:“事已至此——晁家子弟听着,奉贵妃娘娘密令!今日我们陕刀门与戈云止这个反贼恩断义绝!放箭——”
“谁敢!”
一声带着内力的清啸,只见沈芸一手搭住晁醒肩井肩贞,另一手持剑按在他脖子上。
“好小子,前番还说你是绣花枕头,倒是小看你了!够毒!”
晁百里切齿。晁五步仓皇张望,大声道:“不可伤了大少爷!”
晁百里肥厚的手按住他兄弟,他看了看房屋连片的晁家庄,又看了看晁醒,眼珠通红,咬牙切齿:“反贼必除,儿子可以再有——放!”
晁醒两眼直。
一拨弦响,人仰马翻,众人纵身掩体后躲避。千钧一,沈芸用力一勾,将失魂落魄的晁醒拉倒在马厩后,擦着头皮飞过几簇白羽:“没点你穴,为何不躲!”
晁醒两眼望天:“昨日说好了,谢大哥为,咱们按年龄本事排,叫你一声五哥。本以为我俩逼我爹退却,两边虽然闹僵,不伤人命总还有回寰……”
“嘘……”
沈芸压唇,地上马蹄震动,“他们有援兵!”
好不容易冲开的寨门可能被合围!
箭雨中一黑影飞身而上!
两盏雪白的刀刃突破重围,一把钉在晁百里肥厚的肩膀上,一把切断他浓髯,按住他喉管!那破空无当的刀法——乔安贫!
“连自己儿子都吃,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自己碰破一点皮就号丧。”
乔安贫阴惨惨地将刀更深地扭入他肩膀上的肥肉,晁百里杀猪一样惨叫,“你们,把箭放下!”
家丁畏惧,溃散如草偃。
“乔二哥!”
晁醒站起来,脸色惨白,“留我爹一条性命!”
乔安贫停手,“自然,我们还要靠他,快走!”
一行人还在收敛未受伤的马匹,援军的马队扇形展开成一张渔网,向他们扣来,领头的沙弥一身白衣,刀目重瞳。杨昶切齿:“是靳孝海!”
妖剑陡然兴奋起来!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水寒煮玉经的内息像冬日的寒风,越过黄河分水山脉的缝隙、啃着黄土的皴裂,千般刀剑、万般白刃!
杨昶对护剑十人道:“各位,戈盟主、各掌门德高望重成名已久,必遭阉狗重忌,如今唯有我们初生牛犊,才有机会护送妖剑出生天!”
谢若悬道:“既然如此,我有一法,雏凤脱壳老凤障眼,愿能得各位鼎力相助!”
其余人点头:“请谢大哥授计!”
晁醒、袁培两骑突出,朝靳孝海冲刺过去!一回合、不恋战而过。“晁、袁二人膂力突出,凭马力可挫寒玉真气一回。”
乔安贫挟晁百里与沈芸紧随。“乔持人质,沈作谈判拖延状。”
戈云止等率一众掌门侧翼突围,靳孝海叫声不好,变阵而追。“靳孝海必以为疑兵之计,变阵围追盟主。”
杨昶、闵少悛向变阵空隙处猛突,二戈一乔三女随后,突出阵线后,刚散在敌阵中的乔弃人质,与沈晁袁迅跟过来合拢并处。“以杨、闵为最强锋突于变阵之薄弱处,必风行草偃,大小姐二小姐与乔姑娘紧随其后,突出阵线后前头四人回龙合抱补齐殿后,此时敌阵头逐盟主之势已不可挽,必无法追上你九人,而你九人突出阵线后成团,敌方明了态势,又不得不变阵追击,盟主亦可安然。”
“此时你九人应当以中线再分阵……”
一排火梭子!
“不好!大小姐的马惊了!”
沈芸高转弯,追逐青领侧冲下土塬,杨昶、闵少悛紧随,乔安贫以身体拦住马道:“其余人不可再分,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