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老,你这是做什么?”
范景文勃然变色,他一剑砍断了绳索,将倪元璐拽了下去。
“范兄,国家至此,我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若随陛下去了,也算是报答了陛下的重用之恩。”
倪元璐苦笑。
身为户部尚书,执掌诺大大明钱粮的他,此时没了意气风,浑身颓废尽显。
“谁说陛下有事的!”
范景文只得悄声道:“我告诉你,陛下自有离去的法门,你带着门下,进宫去吧!”
“当真?”
倪元璐满眼不敢置信。
皇宫可是死地啊!
“是成祖爷当年留下的手尾,你只管去了便知!”
范景文稍微透露了一点,转而催促道:“倪兄,还是赶紧召集门人吧!”
“哪里还有什么门人哟。”
倪元璐苦笑,他早已遣散了门客,此时,偌大的尚书府,只剩下他自家十三口罢了。
“去,带着他们去皇宫!”
范景文不再闲聊,催促一声后,大踏步又离开了。
他还要赶紧去找凌义渠呢!
刚刚踏出了书房,范景文又扭过头来:“倪兄,可知道大理寺卿凌骏甫?”
(凌义渠字骏甫)
倪元璐失笑:“范兄与我一并入宫,就能看到他了,他招募了几百人,正在守卫宫门呢。”
凌义渠要守卫宫门的时候,特意来找他,意欲集合两家的下人。
谁知道——他先一步遣散了门客。
若不然,他宁愿战死,也不窝囊的自尽!
……
王章手持利剑,亲自砍翻了两个闯军贼子。
城门失守了啊!
遍目四看,身穿各色衣衫的闯军,就像杀不完的牲口,铺天盖地的涌上城头。
拼命反击的明军,刚刚杀散了眼前贼寇,就被又涌上来的闯军淹没……
城头上到处都是闯军士卒,明军将士几乎死伤殆尽!
王章一剑砍翻两个闯军,面前顿时出现了空隙。
他眼睛一亮,前方是两门歪了方向,尾巴靠在一起,炮口指向两侧城头的虎蹲炮。
仔细一看,只见两门虎蹲炮早已装好了散弹,而炮手却被闯军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