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嗫嚅。
“干嘛?”
“出去,布置任务。”
“在这里不能布置?”
“6韶华!”
秦璐没了耐心的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哎!我能听到!”
6韶华表情冷冰冰,说着站了起来。
好像没了耐心,头别向窗外,示意让秦璐赶紧出去。
秦璐挪着步子,走出那个角落的座位,大步流星走到讲台上,给同学们分了工。
有打扫地面的,有擦玻璃的,擦玻璃的一个高个子男生和一个矮个子女生一组,一人擦上边,一个人擦下边。
分配完任务,同学们都打水的打水,洗抹布的洗抹布,为了早回家,干得起劲。
秦璐把自己和6韶华分一组,因为她觉得没人愿意和他同桌,也不能有人愿意和他一组擦玻璃。
任务分得很明确,6韶华不由分说,拿起一块湿抹布,爬上窗台,一块玻璃从头到尾得擦了一遍,中间一次也不洗抹布,一块玻璃就这样囫囵个擦完了,然后跳下窗台,拍拍手对秦璐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还没等秦璐说:“不可以”
他已经双手揣兜里,迈着大步子走了。
“6韶华,你……”
秦璐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见他越走越快的脚步,只是怔愣的一会功夫,人就没影了。
“这个6韶华怎么这样陌生,难道是高烧烧坏了脑子,还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总之他好奇怪,能提前叫出我的名字,他应该是认识我,可是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我和他说话他从来不看我,而且面无表情……”
秦璐拿着抹布,一边擦拭,一边努力思考着,这个比任何物理大题都难的问题。
秦璐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她要一边检查同学的劳动成果,一边擦自己的玻璃,等到校学生会的同学来检查完,合格了,秦璐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座位上,她把需要包书皮的书放进书包里,她又看了看6韶华的书桌,一本书也没带回家去,看样子也不想包书皮,秦璐背起自己的书包,一手抱起6韶华的一摞书,两手并用。
重重的书包压得秦璐佝偻着她的小身板,还左手抱一摞书,右手抱一摞书,迈着沉重的小步子,走出教室。
负重而行,越走越重,步行15分钟的路程,生生走出了半个小时。
走到家门口,她把书放在地上,拿起钥匙打开防盗门,再次抱起书,回到家里。
整个下午,秦璐就是用来包书了,秦璐用她最喜欢的《灌篮高手》书皮,把所有书都包上了书皮,而且还认真写上了名字。
秦璐把两个人的书皮都包完已经是晚上5点多了,她想去看看楼上的6韶华在家里做什么。
秦璐跑到二楼,敲门。
好久才有人开门。
打开门的是一位6o多岁样子的婆婆,婆婆系着围裙,手里拎着炒菜的铁勺子,仔细打量着门口这位瘦巴巴的小姑娘,嘴角弯出个礼貌的浅笑:“你找谁?”
秦璐伸着她的小脑袋瓜,朝向屋里方向四处张望问:“婆婆请问这里是6韶华家里吗?我找6韶华。”
“啊,他还没回来呢,早上就去上学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要不你进来等他。”
婆婆客气的朝屋里摊手,示意让秦璐进到屋里。
“不用了婆婆,等他回来,你告诉他秦璐来找过他就可以了。”
说着秦璐,朝婆婆挥手拜拜,然后跑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