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这个可能,”
顾鼎臣沉声道,“从普及教育这件事来看,这个李国师不但精力旺盛,还颇有拼命三郎的精神,论年轻气盛,怕满朝再无人能出其右。”
这下,夏言不淡定了。
“严大学士,你怎么看?”
严嵩一脸诧异,“这,不能吧?兵者,凶器也……”
一连串的官腔之后,严嵩摇头道:“至少,下官没有瞧出他有征战的意图。当然了,也可能是下官眼力不济。”
严嵩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无形中与李青做了切割。
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夏言:“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不慎,再探。”
“?”
严嵩都要骂娘了。
为啥总是我?
“夏辅,下官以为这没意义,李国师虽年轻气盛,却也不是傻子,再探……不会有收获了。”
“这只是你觉得,不做,又怎知没意义?”
夏言摆起官威。
顾鼎臣颔:“夏辅言之有理。”
严嵩:“……”
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半级也能压的人喘不动气,一个辅,一个次辅都话了,他能如何?
公开顶撞上司?
严嵩火大。
更让他火大的是,二人根本没有将他视作‘自己人’,甚至都不带掩饰的,将排外写在了脸上。
娘的,京官了不起啊?南直隶过来的就矮人一头?严嵩肺都快气炸了。
“呵呵……夏辅有令,下官哪里敢推辞?只是万一无所得,还望夏辅宽恕则个。”
夏言微微一笑,打着官腔道:“做不做的成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能力不足可以精进,态度不正……呵呵。”
“……是。”
~
国师殿。
“如何?”
“你赢了。”
黄锦闷闷道,“与你预想的一样,收服草原,可,大肆花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