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朱厚熜明白他的意思,“不会太久。”
“是,臣告退。”
严嵩不再多说,又是一礼,告退离去。
‘吱呀~’
东厨门打开,挤出两个脑袋。
“走了走了,陆炳,你去把院门拴上,一会儿还得炼丹呢。”
“你咋不去?”
陆炳小声哼道,“没看皇上和李国师正在思考国家大事吗,万一扰了他们思绪,可就不美了……反正我不去。”
“他们不过是装深沉罢了,没啥打紧。”
黄锦低声说。
陆炳白眼道:“要去你去!”
黄锦:“我是司礼监掌印,正四品的官职,你是锦衣卫镇抚使,从四品的官职,我官比你大。”
“……锦衣卫只听皇上一人调遣,不受任何人辖制。”
黄锦不服:“谁说的?太宗皇帝设立东厂,就是为了掣肘锦衣卫,别忘了,东厂都归我管。”
“好你个黄胖子……”
“那我去关?”
“也好。”
二人本能地小声回了句,随即察觉不对,不由愕然望向树荫下。
朱厚熜也反应过来了,扭头看向一上一下、一大一小俩脑袋,骂道:“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二人讪讪,不约而同地缩回脖子。
陆炳成功了。
黄锦失败了,脑袋卡在门缝里,顿时戴上了痛苦面具。
“让你吃这么胖……”
陆炳幸灾乐祸的道了句,将门敞开,走了出去。
经二人这一打岔,李青、朱厚熜也结束了思忖。
朱厚熜:“严嵩这厮还是给朕耍了个心眼儿。”
“也不算是心眼儿吧,至少,他说的都是实情,真要说……也是阳谋。”
李青敷衍了句,“不想入阁的官员,不是好臣子,有所求,才有动力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