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立下军令状:“此战若不能胜,当自刎谢罪!”
李景隆也不甘示弱,紧跟着立军令状。
摊上这俩货,李青真的很无语,话说这么满,万一出了纰漏,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但人家都立了,他哪能脱俗,捏着鼻子也立了个军令状。
其实,李青不是很慌,他隐约记得历史上,决战好像是赢了的,而且主帅就是蓝玉,但,也不是很放心。
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乃儿不花被招安,进而收到了关于北元皇帝的情报,把决战时间提前了好几年。
至于能不能复刻历史,他心里着实没谱。
李青看着十五万大军,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如此一支精锐之师在,有何惧哉!
此次出征和上次不同,战备太完善了,后勤补给有专门的人负责,大军几乎是轻装赶路,行军度不可谓不快。
仅二十余日,就从金陵赶到了北平,稍作休整后,再次出。
李景隆的伤早已好了,但和蓝玉结了那么深的梁子,他拉不下脸皮主动示弱,蓝玉更不会跟一个毛头小子服软。
一路上,俩人说话屈指可数。
李青倒乐意见得,这种情况比俩人掐架要好多了。
五日后,初入草原,马儿啃食着新鲜的天然绿色草料,吃的那叫一个香甜。
北伐作战就有这点儿好处,不用备太多的草料,可以减轻很大一部分负担。
中午时分,大军埋锅造饭,李青躺在草地上,望着湛蓝天空,闻着青草芬芳,心情舒畅。
“李兄,该吃午饭了。”
李景隆走上前来,由于李青是躺着的,他不好一直站着,便也坐了下来,将随身携带的酒袋递上前,“喝点儿。”
“谢了。”
李青坐起身子,接过酒袋猛灌了两大口,咧了咧嘴,“好酒。”
人都是会被周围事物感染的,他也不例外,整日长途跋涉,时常整两口,确实不错。
看着明显黑了一圈儿的李景隆,李青呵呵笑道:“李副帅第一次出征,还习惯吗?”
“确实有些不习惯。”
李景隆轻笑道,“说出来不怕李兄笑话,我这大腿都破出血了。”
做了十六年的纨绔,李景隆几时受过这苦,仗还没打,光是行军就让他苦不堪言。
不过父亲的病故,让这位纨绔有了极大转变,虽然辛苦,但一直咬牙坚持了下来,一点也没矫情过。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李青对这位新晋国公的固有印象,有了很大改观。
未来如何他不知道,至少,现在的李景隆真的很努力,即便如此辛苦,休整时仍不忘翻阅兵书,上进心满满。
“习惯就好了。”
李青笑道,“上次我随军出征时也是浑身不自在。”
说着,又灌两口酒,这才把酒袋还回去。
起身拍拍屁股,“走吧,去大营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