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回忆,交错中。
陈默的手,被交到卲锦成的手里。
大哥的手,与二哥的手,都是如此温暖。
陈默的婚礼,依然还是杨丰收主持,卲锦成没有请别人,陈永锋结婚的时候,是杨叔主持的,他结婚的时候,依然让杨叔叔主持。
婚礼的过程,顺利,没有多余的煽情。
对着家长行礼,夫妻互相行礼,对着主席像行礼。
每一次行礼,卲锦成都瞟着身边的默默,跟她步伐一致,一如以前的所有年。
行礼完毕,交换戒指。
不是求婚时候的两克拉,也不是后来到货的粉色鸽子蛋,它们跟雏菊戒指一起,现在收到陈默的保险箱里。
交换的是一对简单大气,适合日常佩戴的指环。
在所有人的掌声中,卲锦成先给陈默戴上戒指,随后,陈默把戒指,戴进卲锦成的无名指。
卲锦成的眼圈红了,他在转身的时候,偷偷抹了一下眼角。然后赶紧拉住陈默的手。
同时,坐在邵光荣旁边的陈永锋,已经开始哭了起来。
这两个一八六的大男人,在陈默的婚礼上,对着哭成一对。
旁边,方芳与杨晶晶她们也是一样,都红着眼眶。
杨丰收明明没有煽情,但是所有至亲的人都红着眼眶。
陈默没有哭,全程微笑着,来迎接她自己选择的下一阶段的人生。
典礼过后,就是避免不了的挨桌敬酒,邵光荣带着孙子孙媳妇,给自己的战友们敬酒。二十八岁的卲锦成,在这个时代妥妥地晚婚。
不过新娘子是陈默,他们也都会心一笑。
敬酒,聊天,喊人,一圈走下来,陈默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
好在六桌,时间也不会很久。
很快,她就可以坐下来,吃自己的席。
邵光荣这桌的席面,他们都没怎么动。知道陈默爱吃,喜欢吃,所以特意等着她过来再一起吃。
大肘子上面的皮,也是第一筷子夹到她的碗里。都知道她爱吃,所以陈默在自己的婚礼上,安安心心地吃上了自己的席。
她现,自己从谈彩礼开始,无论什么环节,都是特别的,她的婚礼不是嫁娶,不是一场服从性测试,而是一场被百分百尊重的,爱护着的仪式。
新房,是在故宫旁边三公里的那间房子,是陈默名下的那间。因为都是按照陈默的喜好装修的,所以把它作为新房。
晚上,两个人回到新房。
站在窗前,可以看见远处暮霭中的紫禁城。卲锦成从身后拥着陈默。
“默默。”
“二哥。”
“转过来。”
陈默转身,嘴唇直接被占领,卲锦成没有了以前的克制与小心翼翼。他紧紧搂着陈默的腰身,这个吻越加越深。
喘息声逐渐加重,卲锦成的手,也在慢慢游移。她身上的每一寸,她的每一次呼吸,终于都属于自己了。
两个人,尤其是卲锦成,终于不用再控制。吻的失控那刻,陈默突然被腾空抱起。她双手环住卲锦成的脖子,嘴唇并没有分开,从窗前,到柔软的床铺上。
陈默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么没的。
她双手放在胸前,轻轻抱着卲锦成的头,他的丝硬硬的,房间上方有太阳最后一丝暮光。
金色的,刺眼睛。
她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胸前一波波的酥麻快感。
陈默并没有扭捏的矜持与羞怯,她全身心地敞开自己,接受卲锦成,与他一起投入到这欢爱的具象之中。
进入,抓扯,低哼,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在床边昏黄小灯的光亮之中,卲锦成终于爆。
战栗之后的平静,卲锦成躺下来,用力抱住陈默。
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了,他不是坐怀不乱更不是柳下惠,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陈默躲在卲锦成的怀里,害羞的感觉这才迟迟到来。幸好,现在已经天黑了,在昏黄色的灯光下,看不出来她脸红。
两个人无言地躺了一会儿,享受着结束之后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