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了,后面安全地带在不断下陷。”
“那就,继续前进,不再退!”
无数个卦图同步展开战斗,不知何时,卦图的最上方出现了一只白色纸船,一个一头白色长发的人坐在上面看着下方,他拨弄着身上的历代钱币缠成的罩褂,脚趾在红袜子里动来动去,无比闲适,又显得百无聊赖。
“师父,要把圣女弄醒斗法吗?”
穿着粉袍的青年躬身,从衣袖里瞥师父的脸色,刚刚圣女在城外破阵时,师父一副发现好玩具的惬意神情,圣女倒下,师父又变成了往日的师父,松垮,无聊,漠视人命。
蓝色的血丝从粉袍青年的眼眶里伸出,无数双蓝色小手爬上瞳仁。
“师父,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我不该揣测您的心思,师父,饶命,饶命!”
眼球被蓝色爪子抓进体内,粉袍青年疼痛地在纸船上剧烈打滚,纸船剧烈晃动。
柳直荀从随身袋子里掏出一把湿泥,捏啊捏,团啊团。
“过来”
。
粉袍青年连滚带爬摸到师父身边,两个圆溜溜的东西塞进了他的眼眶,他的整个世界变成了灰土色。
爬起来后,他再也不敢多话,站在师父的身后,顺着师父的视线看着下方战斗中的两只虫族,师父的手交握攥紧,这表明他想亲自下场了。
但师父的视线被天牛旁边的小兵夺走了,那名骂得很脏的小兵,他还活着。
师父的眉头微皱,食指与中指间抖出一张紫色的圆纸,上面是流动的乳滴。
粉袍青年怜悯地看着那名小兵,不一会儿,他就要变成一具白僵的尸体了。
“这么同情,不如你代他”
,圆纸化作飞鸟,冲飞进粉袍青年的心脏,粉袍青年倒下,很快浑身被麻绳缠绕得不露出一丝皮肤。
“哼,让你布个雷,你都能直接给对方送烧鸡,要你何用,能力差,同情心泛滥,什么都不是”
,柳直荀话化作一张张纸,糊到麻绳外。
他继续看着下方的战斗,一个卦图里的三名士兵全部血管松弛,倒在卦里浑身渗血,有趣。
一个卦图里冰封了一名士兵,士兵冻得青紫,有趣。
一个卦图里两名士兵正在被一个漩涡追着跑,有趣。
再大致一点卦图的数量,不知不觉已经被破了二分之一了,在没有术法对抗的情况下,这些将士用肉身破了一半的卦图,这就不是很有趣了。
柳直荀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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